这时,梁休还在急行军中,距离清河最快也需要三天的路程。
而就在徐怀安集结部队的时候,清河郡外,李定芳和李大力,正在组织手底下的这五万人撤退。
大军从龙家集撤离回明州,需要经过渡难和渡杀两大金刚的防区,两人手底下共掌控有十万大军,这段时间虽然一直在强攻清河郡,但伤亡并不是太大,各部队还勉强保持着完好的建制。
得知李定芳的部队从自己的防区跑,渡难和渡杀两大金刚都没有阻拦,身材魁梧的渡杀,甚至将部队给集合起来,欢送李定芳离开,更是对他的军队嘲讽不已。
“什么天下兵马大元帅,草,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孩子。”
渡杀站在军前,双手叉腰冲着李定芳杂乱撤退的大军,喝道:“七天内拿下清河?哈哈,现在一箭不放就灰溜溜跑了,像个娘们一样,滚回家去奶孩子吧!
“不会打战就在后面看着,看爷爷教你们怎么打战。”
他话音刚落,身后集合的几万人马,立即高声附和起来。
“滚吧!别留下来丢我们义军的脸。”
“哈哈,什么天下兵马大元帅,我看他狗屁都不是。”
“看你们这鸟怂样,要不要跟着我们将军混得了。”
“……”
声音非常的尖锐,充满嘲讽,李定芳的军中哪怕是一盘散沙,现在听到这话,也都愤怒不已,如果不是有将领压着,很多人早就忍不住上去拼命了。
李大力看着这一幕,也有些咬牙切齿道:“草,还真够拽的,看得老子都忍不住想要上去,扇他两个大耳刮子。”
李定芳看了渡杀一眼,嘴角微挑道:“好事!”
李大力当时就瞪眼了,睨着李定芳道:“你妹,你是不是又受虐倾向啊!这都被训成孙子了,还好事?”
李定芳笑了笑,道:“这就是为什么我是天下兵马大元帅,而你只是一个贼寇统领,将来,我会是太子殿下麾下的师长、军长、集团军司令,而你,这辈子最多也就能干到师长一职了。”
李大力顿时撸着袖子,喝道:“李定芳,你啥意思啊?要大家是吧?”
“我懒得和你一个莽夫计较,徐怀安第二!”
李定芳迈步向着毒杀军营走去,挥了挥手道:“走,咱们再去拱拱火去。”
李大力愣了半天,愣是没搞懂李定芳要干什么,只好跟在他的身后,很
快,两人就走到了毒杀和渡难的军营。
见到两人走来,毒杀嘴角的戏谑就更浓了,但还是假装适当性地行礼道:“末将参见大帅!大帅来我军营,不知有何指教?”
李定芳脸色冷冷的,盯着渡杀道:“渡难呢?”
“末将在呢?”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道略显慵懒的声音,李定芳回过头,就看到一个四十出头、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打着哈欠从帐篷中出来。
见到李定芳,他也如同李大力一般,弯身行了一礼,道:“末将见过大帅,大帅有何指示?”
李定芳看着两人,声音冷冽道:“本帅下达了撤军的命令,为什么还不执行?”
闻言,渡杀立即挑唇,戏谑道:“义军从来只有向前冲,从来就没有后撤的命令,大帅若是带领军队向前冲,我们一定遵命。”
渡难双眸微眯,微微抱拳道:“大帅,义军接到的陛下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清河,现在陛下的命令没有到,大帅擅自撤军,这是枉顾陛下的命令!
“还是说,大帅把陛下的军队,当成自己的军队了呢?”
李定芳听到这话,顿时大怒,喝道:“蠢货,行军打仗最
忌令出多门,陛下竟然把清河郡的战事交给本帅指挥,那本帅就有独断的权利。
“本帅不管你们有什么意见,现在,立即按照我的命令执行,整军,撤退!”
渡杀盯着李定芳,嘴角微挑道:“撤?你问问这些兄弟,有谁愿意撤的?”
听到这话,集合起来的数万大军,立即大声道:“誓死追随将军,绝不后退半步!”
气势磅礴,战意凛然。
渡杀看着李定芳,耸肩戏谑道:“你听到了?这就是我义军将士的心声,清河,老子必须得打下来,怕死?你自己滚!”
李定芳看向度难,渡难也笑了笑,道:“将士意不可负,大帅想撤,那就自己撤吧!”
李定芳听到这话,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怒喝道:“你们知道你们将要面临的,是怎样一直队伍吗?这是一支在北境,三千破北莽十万的奇兵。
“兵法有云:知此知彼,战无不胜。
“但现在咱们呢?对敌人一点都不了解,这仗怎么打?我们现在不是逃,是战略撤退,只有先摸清敌人的底细,才能更好地歼灭敌人。
“本帅再重申一次,清河的野战旅军队,此时肯定已经整装待发,
战事随时可能会打响,你们……必须撤退!”
锵!
渡杀的长剑抵在李定芳的胸前,杀意凛然道:“敢祸乱军心者,死!”
李大力手中的长枪,也顷刻间指向了毒杀的喉咙,但被李定芳抬手挡住了,看了看杀意腾腾的渡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