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天峡谷。
北莽的骑兵虽然骁勇善战,但镇北军镇守北境多年,也是威名显赫,加上大军现在配备上了陌刀营,战力更是暴涨。
更何况这时,骑兵和战兵已经被前锋营将士切割开,根本就无法配合作战,骑兵在阵内不断陌刀手收割,而战兵呢,因为前锋营将士阻挡,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掉,各军统领又不能形成有效的指挥,非常的混乱。
反观镇北军,虽然兵力还不到对方的一半,但执行力却非常的强,而且越战越勇,这两个多月来被困青州,处处受缚,他们心中都憋着一口气,现在这口气终于得到了发作。
交战不到一刻钟,北莽的骑兵,就已经尽数被大军分割、诛杀殆尽,此时将士们一个个浑身染血,但个个双眸闪着寒光,冷冽得吓人。
北莽这边呢,亲眼看着骑兵被屠戮,已经战意全失,连进攻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激烈了,甚至不断有人开始后退,哪怕统领大声命令着进攻,也已经于事无补。
到这一刻,浑天峡谷的战事几乎已经胜败已定。
“特妈的!他们的骑兵干完了,现在该是我们干的时候了。”
萧何吐掉口
中的血沫,拎着染血的长剑,大声道:“来人,击鼓!给康王殿下发信号,骑兵可以出击了!”
顷刻间,剧烈的号角声和战鼓声,就在峡谷中响起,震动九霄。
康王听到这振聋发聩的战鼓声,猛地回头看向谷口的方向,声音激动道:“打得好!骑兵出击。”
“出击!”
骑兵统领沉喝一声,三千蓄势已久的骑兵,就向着峡谷外杀了出去,大地震颤,气势磅礴。
“左右卫听令!”
骑兵出击后,康王立即下达命令道:“各军立即配合骑兵出击,打出浑天峡谷后,立即给本王打出两百里的防御纵深,拓跋涛不是想要打歼灭战吗?本王就给他这个机会!”
各军统领立即抱拳道:“领命!”
“左卫军所有将士,出击!”
“右卫军所有将士,出击!”
“……”
康王下达命令后,之前因为大仗滞留在峡谷内的众军立即动了起来,气势昂扬地跟着骑兵向着峡谷外杀去。
而这时,三千装备到牙齿的骑兵从峡谷中杀了出来,箫何立即下令让开道路,正在和北莽战兵交战的前锋营,便立即开了阵。
而见到嗷嗷叫的大炎骑兵,本
来已经士气低落的北莽大军,顿时丧失了所有的斗志,转身就逃。
但上万大军都密密麻麻地挤在谷口,又没有什么指挥,他们又怎么逃?这一乱,很多士兵不是被踩死,就是被后面士兵的武器给捅死……
“杀——”
而这时,骑兵统领一马当先,带着骑兵已经杀到,三千骑兵出了谷口,挥舞着军刀,像是奔腾的巨浪,瞬间在北莽大军中席卷开,剩下的就只剩下北莽大军的惨叫了……
一个冲击,便是满地残尸,血流成河。
大炎前锋营的将士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热血沸腾,快意无比。
为何?因为北莽的军队在拿下鹿州后,把没有来得及撤走的大炎百姓都抓了,全部掉在青州城外,活活的将他们冻死,凝成一个个冰雕。
作为军人,保境安民是他们的责任,每一次看到这些挂在城外的冰雕,都会点燃积压在心底的仇恨!而罪魁祸首,正是拓跋漠的军队。
如今,终于大仇得报了!
“特妈的!狂啊!你们特妈的倒是再狂啊!”
箫何脸色狰狞,挥着长剑道:“兄弟们,咱们是前锋营!就是抵在前面的尖刀,殿下说让我们撤下
去修整,咱们能撤吗?”
前锋营所有将士齐齐举着长枪道:“不能!不能!”
“对!不能。”
萧何长剑指着溃逃的北莽大军,道:“咱们是前锋营,前锋营只有冲锋,没有后撤!特妈的,就算是殿下要我的脑袋,这一战老子也要杀得尽兴,让这些狗杂碎提起镇北军前锋营,手脚都打哆嗦!
“给我杀……”
萧何拎着长剑,第一个向着北莽大军杀去,后面的前锋营将士,也都杀气腾腾地跟在骑兵之后杀来。
他们刚经历完一场大战,康王本来想要让他们撤下了修整,让左右卫上的,但刚才一战,他们已经杀红了眼,怎么可能会退下去?
战场顷刻间,就完成了角色的转换,刚才气势汹汹的北莽大军,如今溃败而逃,被大炎军队追着打。
而作为主帅的拓跋漠,这时却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中,躺在软塌上品着美酒,等着捷报的传来。
对他来说胜利就在眼前,他手下近数千骑兵加上两万战兵,近三万的兵力,一个冲锋,就能轻松将萧何的前锋营打趴下。
因此下达进攻命令后,他连战场都懒得看一眼,就钻进了帐篷里,他相信
自己的麾下的勇士,能够满载荣誉而归。
这时,一个满身是血的士兵闯了进来,单膝跪惊慌失措道:“左幽王,败了,大军败了!”
北莽每一个部落都有一个王,左幽王正是拓跋漠的封号,拓跋漠闻言直接从软塌上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