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休一开口,立刻引起罗四爷的注意。
“这位就是梁公子吧,看起来……”
罗四爷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巡弋,笑了笑:“你还是小公爷的朋友?”
梁休的言行举止,分明昭示出,他和徐怀安之间关系不一般。
在吃不准他的身份之前,罗四爷决定先探探底。
“罗四爷说的不错,在下梁不凡,家里和徐少家,有点生意上的往来,是以认识。”
梁休随口胡诌了一句,却让罗四爷若有所思。
和徐家有生意上的往来,那就是做生意的。
安国公徐继茂位高权重,又得皇帝青睐,一举一动,都有很多双眼睛盯着。
这个姓梁的家里,多半是替徐家跑腿的。
这样的话,他和纨绔徐二公子,互相称兄道弟,倒也说得过去。
罗四爷一通自以为是的脑补,看向梁休的目光,逐渐变得轻慢起来。
国公府家的白手套,还不值得他重视。
当然,他表面上还是会保持了一定的客气,拱手笑道:“原来是梁不凡,梁公子,失敬失敬。”
他将心中唯一的一点顾忌抛至脑后。
不是官宦子弟最好,这样才好放开手脚。
赢了老子这么多银子,老子要让你连本带
利地吐回来。
“呵呵,梁公子刚才的话,在下可是听见了。”
客套完之后,罗四爷直入主题:“既然梁休公子这么有信心,觉得可以再赢下去,正好,在下也想见识一下,梁公子的运气……不如我们现在继续?”
“慢着。”梁休抬手,眉毛一挑,“罗四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怎么?”罗四爷皱眉。
“本少都赢够了,凭什么还要继续?”
“难道,梁公子就不想多赢点?”罗四爷愣了下,刻意放缓语速。
“不用,本少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能赢这么多,已经很满足了。”梁休根本不为多动。
“梁公子此言,怕不是在说笑吧?”
罗四爷眯起眼睛,他语气低沉,皮笑肉不笑,隐隐带着威胁之意。
身后,几名身材高大的护院,也蠢蠢欲动。
尽管梁休和徐怀安有这么一层关系。
但他这位京城地头蛇,身后同样有着很深的背景。
所以,他丝毫不怕得罪梁休。
不敢动徐怀安,对付一个徐家的狗腿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如果梁休胆敢不识趣,他并不介意,让其尝尝自己的手段。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啪的一声,徐怀安突然拍案
而起,怒目而视:“罗元洲,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公爷?!”
罗四爷栗然一惊。
老实说,徐家少爷突然发怒,他还是有些畏惧的。
不过,想到自己手里拽着的筹码,他又变得理直气壮:“小公爷,在下和你的朋友谈事情,不知,如何就惹到你了?”
“因为他是……”
徐怀安突然闭上嘴巴,太子逛赌坊这种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传出去的。
吞吞吐吐了一会儿,才改口道:“是我朋友,我徐怀安,绝不允许别人欺负我朋友!”
罗四爷并没有被徐怀安的气势所吓到,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小公爷,这话你可就错了,在下只是邀请梁公子继续赢钱,一没喊打,二没喊杀,怎么能叫欺负他呢?”
“这……”
徐怀安气势一弱,张了张嘴,正要辩驳,却听罗四爷继续说道:
“梁少,在下可是一片好心啊,不多赢点钱,想要做点事,帮个人,有多难,想必您是深有体会。”
顿了顿,他突然戏谑地笑起来:“忘了告诉小公爷,那位姑娘,最近的处境,可是越来越不妙了。”
“你敢!”
徐怀安大怒,厉声直斥
。
梁休见状,若有所思,似乎有些明白了。
“嘿嘿,小公爷,这不是在下敢不敢的问题。”
罗四爷有恃无恐地道:“我罗老四打开门做生意,谁出价高,就卖东西给谁,此事天经地义,就算拿到天王老子那说理,我也不怕。”
他冷冷一笑:“倒是小公爷,你可得快点了,那边已经催了好几次,要是再筹不够银两,哪怕是我,也拖不下去了。”
“你!”
徐怀安指着罗元洲,脸上神色不断变幻,最终不得不压下火气,悲愤地道:“说的轻巧,一万两银子,再加上我欠下的那些债,我哪有那么多钱?”
接近两万两银子,哪怕对于国公府来说,也是一笔庞大的数字。
倒也不是说,就真的拿不出来。
只是,这种掏干家底的事情,以徐继茂的脾气,会为了一个纨绔儿子,就不计一切后果吗?
答案显而易见。
“你没有,可是,你朋友有啊。”
谁知,罗四爷反手指着梁休,给徐怀安出了一个主意。
“这不行,他是他,我是我……”
徐怀安心虚地看了梁休一眼,他可不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