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一声裂帛之声清晰响起。
紧接着,便是吓得花容失色的蒙雪雁,一道带着哭声的凄然尖叫。
太子寝宫门外。
尽管周遭寒彻,两名看门侍女的脸上,却有些面红耳赤,一阵阵地发烫。
从屋内那声“不要啊”开始,两人就变得一脸怪异,互相挤眉弄眼,无声交流。
谁能想到,向来知礼守节,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不但金屋藏娇,竟还有如此饥渴难耐的一面……
此刻屋内啪啪作响,仍旧陆续传出各种奇怪的声响。
未经人事经验浅薄的侍女,只当这就是传说中的床第之声,惊讶之余,心下也在赞叹。
要说也是,将近十六岁的年纪,放在皇城外面,指不定已经许下一门亲事,甚至于,连娃娃都有了。
也亏正人君子的太子殿下,能守身持正这么多年,端的不容易,远不是外面那些色胚能比。
念及至此,两人竟有些心疼梁休,对视一眼,都流露出理解的神色。
同时,她们心里隐隐有些兴奋。
毕竟,自己可是发现了太子的秘密,以后和姐妹们闲谈,又多了一件可以显摆的谈资。
任何时空,似乎都挡不住女人之间的八卦。
然而,两
名侍女却并不知晓,事情,根本不是她们想象的那样。
起初,还以为自己将要遭受侮辱的蒙雪雁,惊恐之下,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拼命挣扎。
但却不管用。
上面那胆大包天的少年小贼,似乎已经失去理智,一边满嘴淫词浪语,一边对自己上下抠唆。
其实,也并非真的上下抠唆那么恶劣。
少年那双手,其实一直只在少女双膝附近游走。
可即便只是如此,也让自小重视清白的蒙雪雁,几欲羞愤欲死。
“小贼,快放开我,我父亲是左骁卫将军,一旦被他知晓,一定不会放过你!”
越是羞愤,长腿少女抵抗就越是激烈,抬出父亲的名号,指望能吓住这个小贼。
梁休其实一直在观察少女的反应,听她搬出蒙烈,不觉好笑,故作轻薄道:
“左骁卫将军又如何,本少爷看上的女子,就没有弄不到手的。”
说着俯下身,勾住少女的下巴,嘿嘿笑道:“小美人,乖一点,本少今晚会好好疼你的。”
“你!你这个无耻登徒子!”
蒙雪雁娇躯轻颤,紧咬银牙,又气又怕,几乎都快吓哭了。
她突然心中一突。
或许是这番挣扎的缘故,她被那名少
年太监,暂时封住的气血,此刻竟冲散几处穴位,开始逐渐恢复力量。
绝处逢生,少女心中稍安,一边继续瞪着梁休,一边默默积蓄力量。
梁休根本不知道这些,只觉得逗弄蒙雪雁挺好玩,打算和她继续开开玩笑。
“嘿嘿,打是情,骂是爱,本少就是登徒子,你待如何?”
梁休盯着一脸羞怒的少女,用拇指擦了擦鼻尖,不怀好意地笑道:“实话告诉你,本少有一个绰号,叫作万里独行!”
“知道为什么叫万里独行吗?就是不管本少采谁家小姐的花,事后都没人追得上!”
说着,撅起嘴唇,装作要亲下去的样子:“所以,小美人,你还是认命吧,来,给哥啵一个……”
“休想,登徒子,你滚开吧!”
蒙雪雁躲避不开,尽管力量积蓄还不够,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下意识拍出一掌。
这一掌其实力量并不大,但却刚好拍在梁休胸口。
今晨伤口才勉强愈合的梁休,哪受得了这一下。
胸口一阵剧痛,额头瞬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闷哼一声,顺势坐在地上。
蒙雪雁娇嫩小嘴微微张开。
什么时候,自己一掌竟有这么大威力了?
来不及细
想,她赶紧掖好内衫,又飞快将棉袄扣上。
然后从榻上坐起,一脸高深莫测地道:“登徒子,现在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本来不想动手,你却一再强迫,赶紧投降,否则下一掌,便取你小命!”
“咳咳……”
伤口牵扯下,梁休爆发一串猛烈的咳嗽,好不容易停下来,赶紧摆手道:“蒙小姐,别,别生气,其实,孤刚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色厉内荏的少女,还是太紧张的缘故,并没有注意到梁休说的“孤”字。
她那双黑亮的柳眉突然竖起,极力压抑怒气道:“你……你刚才那样侮辱于我,还撕烂……撕烂我的……”
她竟不好意思说下去。
想起刚才那道裂帛般的声音,仿佛锥子一般,从心头划过,她就不能呼吸,心中只剩下无限的哀怜和凄楚。
未出阁的女子,身子比琉璃还要纯净宝贵,容不得半点玷污。
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这个可恶的小贼看到身子?
心下正患得患失之际,忽见梁休举起一件东西,蒙雪雁顿时愣住了。
梁休手中是一方青色的纱质手帕,并无什么出奇之处。
要说唯一特殊的地方,便是它已经分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