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爱要有心,而埃里希没有心!
因为没有心,所以他不需要良知,也不会愧疚,因此,他能毫无负担地清洗联盟,也能装作无事发生的结束。
毕竟生活还要继续,埃里希的本意也不是想把联盟搞乱掉。
而且从长远来看,埃里希的三大目标确实是成功了,有点苗头的人都被他宰了,而且杀得毫无负担。
杀功臣就杀功臣呗,谁让你居功自傲知法犯法呢?况且咱俩也不熟。
这也是欧若拉喜欢用异界勇者的原因,在大陆上没有亲情事故这种乱七八糟的羁绊,理论上只有团结自己这一条路。
但问题是,欧若拉祂不在了呀!
所以埃里希这个“杀星”就解放了,也暂时性的从某个轮回深渊中解放了联盟。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你们这么多人对着这个成品研究了小半年,却告诉我复刻不出这把枪?”
埃里希敲着桌子,愤怒的口水都喷到了希凯姆脸上。
我超!照你这么说,那我和塞西莉亚那两枪不是白挨了?
希凯姆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本着炼金师一贯的原则,对自己的金主送上最诚挚的歉意。
“这事不赖我呀,这件武器的技术很巧妙,一旦暴力拆卸有可能会损坏内部法阵的结构,而且最关键的问题是子弹...”
“子弹?什么子弹?不是没有子弹吗?”
埃里希说起这事就来气,来刺杀我就带两发子弹,还全都中靶了,倒霉哦!
“问题的关键就是没有子弹,你让我研究什么?”
通过弹片,希凯姆分析出了材料和结构,但他推断不出具体的法术刻印,至于为什么分析不出来,只能说术业有专攻。
埃里希痛苦地一扶额头,将手撑在桌上,严肃地和对方说道:
“希凯姆先生,你跟我说,这把袭击我的凶器是不是和你们研究所的构想一模一样?”
“对呀,但我们还没有成品。”
埃里希面露狰狞,拳头把工作台捶得啪啪作响,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他喵就是从你们所里流出来的成品!你们这里对这个研究最深的是谁?”
希凯姆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大概是...安德玛?”
“那就是头猪!”埃里希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
“你再想想谁最有能力也最有可能,瞒着你们把这个东西做成现实?”
“额...爱薇儿·兰·安斯菲因小姐?”
爱薇儿?
埃里希一愣,快要被尘封的记忆在脑海中慢慢复苏...
坏了,还真给她造出来了!
埃里希只感觉颈后一凉,当即一拍桌子,“这是军事重地,谁给她权限进来的?”
废话,你说谁有这个权力?
希凯姆和周围的士兵齐齐瞄了眼埃里希,一切尽在不言中。
注意到周围的眼神,埃里希绝望地叹了口气:
完了,全对上了!
就是不知道爱薇儿在这一环里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希凯姆啊!”
埃里希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将他强硬地拉到墙边,“你说我花了这么多钱,硬是给你砸成了九阶炼金师,你现在告诉我你玩不过一个半路出家的小姑娘,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呀!
不说还好,一说希凯姆就忍不住老泪纵横,“没办法,魔法这东西看天赋的,你以为我不想当绝世天才吗?呜呜...我太难了!”
看着对方哭得这么惨,埃里希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点,目前他该考虑的只有一件事:
你说我要是去霍埃德的坟前磕两个,爱薇儿会不会原谅我?
答案是不会!
陷入绝望的人是可怕的,他没来由地将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上,直到死亡和成功有一个先来临。
成功先一步到来,让爱薇儿愣愣地看着手上的武器,悲伤再次填满了她那颗枯寂的心。
为什么...就不能是死亡先来呢?
浑浑噩噩地守着这把「挽歌」,当它失踪的那刻,爱薇儿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但很快,她就听到了埃里希遇刺的消息,还有那天空中奏响「挽歌」,让泪水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襟。
“明明一切都不该是这样的...”
审判庭里的灯光太过刺眼,让爱薇儿感到眼前一片眩晕,只能无力地跪坐在地,任由绝望的眼泪夺眶而出。
“埃里希说过要娶我的,他说他会爱我的,我们会在海岛上有一个小家,可是父亲他...他们都...呜呜...”
撕心裂肺的哭声回荡在狭小的牢房里,爱薇儿哭干了眼泪,最终沉沉地睡了过去,陷入了一场美好的梦里。
梦的开始是在清晨。
当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古堡的房间,清爽的海风带着微微的咸味,将床上的爱薇儿轻轻唤醒。
早餐,或者说午餐并不丰盛,也不算精致,简简单单的培根煎鸡蛋,还有点水果面包牛奶什么的。
原谅埃里希吧,虽然他对吃的挺挑嘴,但自己确实不怎么会做菜,甚至遭到了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