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脑袋掉了也不过是碗大个疤,更何况是肚子上被捅穿了个“小”口子?这对于早已习惯出生入死,且时日无多的埃里希来说:
也就是洒洒水了!
但你不能捅进去还拽着枪柄搅吧?这肠子都要被翻出来了!
疼得直打哆嗦的埃里希连忙抬起手,一滴冷汗从他紧皱的眉头缓缓滑下,虚弱地开口道:
“姐姐,杀人不过头点地,咱至于吗?”
“至于!”
噗嗤!
又是一枪贯穿了埃里希的右肩,让他的手臂无力地垂下,安妮塔冷着脸,擦掉额前溅上的血液。
“敢欺负我,还要检查作业?你也不去深渊打听打听,老娘是你能惹得起的吗?”
深渊这种混乱的地界,绝对的力量代表着绝对的权利,也代表着绝对的暴力。
虽然在哪里都差不多。
不过深渊嘛,邪恶大本营,道德底线都不一定有的地方,自然就表现得尤为直白一点。
像安妮塔这种身份的,放火烧你家你都得陪着笑脸,生怕她一不小心被烟熏着眼睛,然后把你的眼珠子扣下来当弹珠玩。
虽然现在长大了懂事了,也开始栽花种树,修身养性了,但刻在骨子里的手艺还是没怎么生疏。
所以埃里希这一波,属于是踢到带刺的铁板了!
眼见安妮塔又拿起一根长枪,埃里希是手都不敢再举,急忙开口:
“好好好,我错了,我道歉行不行?”
“不行!”
噗嗤!这下左手也废了。
埃里希很干脆地大字躺平,眼神幽怨,“你能不能讲讲理,咱俩到底是何仇何怨,你死都不能让我死痛快点?”
“你想侮辱我!”安妮塔咬着银牙,眼里是愤怒的火焰。
“那不是还没侮辱到吗?最多算个未遂...再说我还救了你一命,都不指望你以身相许,让我摸两把过过瘾也不行吗?”
不愧是埃里希,耍流氓都耍得这么理直气壮。
安妮塔闻言气得冷笑,几滴泪水从眼角滑落,她的神情也变得悲伤。
“你知道吗?我父亲,还有我兄长,他们都死在了你们这些勇者手上...”
“等下!”
埃里希咬着牙抬起头来,“这事可跟我没关系啊,冤有头债有主,你别乱把锅往我身上扣啊!”
不是,我连你爹和你哥的脸都没见过,他们的死你算我头上?不合适吧!
噗嗤!
“你插什么嘴,我话还没说完!”
“那你也不用捅我一枪吧!”
总得来说,就是因为父兄的死亡,让安妮塔意识到这场勇者和魔王的斗争,对双方来说是毫无意义的。
所以她才假装魔王,主张停止战争,希望通过时间来慢慢磨平双方的仇恨,让魔族顺利融入索恩大陆,寻求双方共存的和平之路。
不得不说,安妮塔这想法,要是换个亚撒西点的勇者,估计就点点头,和她手拉着手去演一场恋爱轻喜剧了。
但可惜,她碰上的是野心勃勃的埃里希,你们都和平了,那要我过来干什么?女神大人可是亲口承诺打下的土地都归我的!
(欧若拉:我不是这个...算了,你干活就好!)
所以魔族和她就沦落到了这个悲惨的境遇。
听完安妮塔的控诉,埃里希嘴角一抽,有些无奈地白了她一眼,“不是姐妹,那你菜也不能怨我啊?”
噗嗤!
恼羞成怒的安妮塔又给了埃里希补了一枪,“我说得是这个意思吗?你个为一己私欲发动战争的狂徒,注定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更正一下,打输了的才会!”
埃里希抬起头据理力争,连插他在身体里的长枪都有几分动摇,“而且你不是深渊恶魔吗?哪来的资格训我,真以为放下刀就是佛了!”
“你个...”
发现自己说不过埃里希,安妮塔将满口银牙咬得嘎吱作响,只好握紧手里的长枪,眼神看向埃里希的双腿间,流露出一丝杀气。
“不是吧?还来啊!”
危急关头,埃里希突然想起自己贴身放置的那封“邀请函”,立马开口说道:
“且慢动手,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
砰!
花坛中央,那口尘封已久的石棺被人从内部暴力掀开,一具残破的尸体从中跳出,仅剩白骨的右手抬起,握住了坟前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剑。
一瞬间,宛若无尽的光辉从剑上释放而出,甚至比圣剑还要耀眼!
笼罩在这股光芒下,埃里希感觉身上的女神加护也强盛了不少,身体的不适感也压下去几分。
正义、勇敢、高尚、善良...
所有勇者应该具备的品质闪耀其中,在看到那具身影的那一刻,你就能确定,他就是勇者!
锈迹褪去,造型华丽的剑上变得熠熠生辉,那剑柄上镌刻的文字表明了持有者的身份:
赠与“其志不可夺,其心不可乱,其念不可改,其意不可转,完美无缺,不负勇者之名之人——不凡·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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