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奈塔莎咳出肺里的湖水,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埃里希也停下手里的动作,擦擦头上的汗水,舒了一口气。
“幸好我还会一点心肺复苏术,不然你今天就要寄这了,不会水还把退路安排在水里,也不知道该说你是傻还是蠢...”
缓了一会儿,奈塔莎撑起身体,系着胸前的扣子看向埃里希,“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都是说你笨的意思!”
听着埃里希如此直接的回答,奈塔莎无奈地笑了笑,系好的扣子在胸前艰难的维持着,“你说话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手也不怎么客气...”
“我那是在救你,要观察胸廓起伏和按压的,而且你用的什么破口红,怎么洗不掉?”埃里希蹲在河边不停抹着嘴,但上面沾染的红印就是没有退散的迹象。
“是成熟的魅惑哦!”
奈塔莎说着扑到埃里希背上,伸出食指轻轻在对方唇边一蹭,“这样就好了呢,亲爱的勇者大人。”
感知到对方手上的魔力波动,埃里希颇为震惊,“不是,炼金术是让你这么用的?”
“化妆可是女人的基本礼仪,自然要投入足够的精力,特别是我这种上了年纪的大姐姐。”
奈塔莎说着,揭下脸上的面具,露出底下成熟妩媚的面容,似笑非笑地望着埃里希,展示着无名指上的钻戒。
“晦气!”
埃里希皱起眉头,嫌弃地擦了擦嘴,“都嫁人了的老阿姨,就别在这装嫩了。”
“真过分,我是单身!”奈塔莎佯装恼怒地嘟起嘴,想往埃里希身上扑去,却扑了个空。
“那更糟,还克夫,你跟我保持好距离啊!”
“我...”
看着埃里希毫不掩饰的冷淡和嫌弃,坐在地上的奈塔莎叹了口气,掏出手帕等着挤出来的几滴眼泪,
“男人就是这个样子,摸也摸了,亲也亲了,便宜都占完了又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嫌弃我,呜呜呜...”
你和艾薇露一个师傅教的是吧?
看着哭几声就偷偷打量下自己的奈塔莎,埃里希无奈地摇摇头,“说正经的,怎么称呼?”
“奈塔莎·安东尼奥。”
奈塔莎一秒止哭,笑脸盈盈地站起身,向埃里希提了下裙摆,脸上连滴泪痕也没有。
埃里希闻言打量了眼奈塔莎,“没听说过,你嫁人之前姓什么?”
“盖尤里斯菲因。”奈塔莎脸上笑意不变,亲切地挽住愣神的埃里希,“奥因特是我父亲,所以你应该叫我姐姐。”
“是吗?其实义父的死,我也很心痛...”
埃里希有些紧张地抽回手,但奈塔莎却依旧不依不饶地贴上来,将他的手臂夹在胸前晃动着。
“是吗?但我很开心来着!”
埃里希低下头,对上奈塔莎的笑脸,后者歪着头叹了口气,“别这么看我,你爹要是逼你嫁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你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好脸色的。”
“所以之前那张纸条是送的?”
“嗯哼!”
看着眼前“孝心满满”的奈塔莎,埃里希放下戒备,摸了摸对方的头,然后将她从自己胳膊上扯下来。
“那你为什么帮我?”
“想帮就帮喽,人总得有点活着的理由,不瞒你说,庆祝完那个老东西的葬礼,我都准备好自尽来着...”
奈塔莎故意用着轻松的语气,只是却不自觉地抱着胳膊,脸上不禁露出几分落寞。
对此,埃里希自然是毫无感觉,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大家扯平了,你死不死跟我有个锤子关系!
“行了,寡妇门前是非多,没什么事大家就分道扬镳,后会无期。”
拉住抬脚要走的埃里希,奈塔莎脸上露出无奈,“你这人怎么这样,怜香惜玉都不知道,你不会真喜欢男人吧?”
“啊?”埃里希脸色一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瞪着奈塔莎。
察觉到埃里希脸色不对,奈塔莎急忙摆摆手,“不是我,大家都这么说,你整天带个男精灵到处跑,而且听说你和未婚妻关系也不太好之类的。”
“那是因为...”
埃里希摇摇头,也懒得再解释些什么,抬头看了眼皇宫,“算了,谣言止于智者,等过两天我一并清算清楚。”
“你想做什么?”奈塔莎顺着埃里希的目光看去,她嗅到了几分危险的气息,这让她空虚的内心变得激动。
埃里希笑了笑,看向有些兴奋的奈塔莎,“我可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人,这座帝国,你们给我开什么价?”
无论是在皇宫内安排人手,还是逃生路线的布局,这都不是奈塔莎一个人能做到的,她背后站得应该、也只能是十贵族!
“勇者你果然和我们想的一样聪明呢!”
奈塔莎微微一笑,拿出短哨吹了几声,昏暗的河中央突然亮起灯火,一支小船迅速向河岸靠近。
“走吧,勇者,这么大的交易还是当面去谈比较好。”奈塔莎走到船上,向埃里希发出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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