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凭空响起,众人循声朝着声音源头望去,在贵客席位处,正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持拐杖,略有老当益壮之姿。
在他旁边,则是一名小牧童,小牧童举着荷花叶,为老者遮风挡雨,在他身后,则是一群身穿红色衣袍的势力,这势力的衣服上,皆是印着一个“血”字!
这股势力,应当便是那血宗!
血宗老怪物血娇娇参与围杀楚墨一事,可惜被杀,这对血宗来说无疑是致命打击,毕竟血宗少了一个超级强者,血宗的地位自然会一落千丈。
但血宗虽没了血娇娇坐镇,但血宗气势自古便很硬气,面对楚家做法,他不屑一顾,只因楚墨不过一介书生罢了,血宗家大业大,他不信楚墨能灭了他们。
“血宗?”
楚墨挑眉,那日围剿他的血娇娇便是血宗强者吧!那日若非有离老头护他,血娇娇恐怕早就将自己碎尸万段,今日既如此,那就先讨回一些利息。
“不错,我血宗可不像楚家这般软骨头,竟然对一个毛头小子负荆请罪,真是可笑至极,何况,这人还是楚家的后辈。”
老者讥声讽刺,丝毫不加掩
饰,说完之后他的目光移向远处邪宗方向,血宗与邪宗很早以前本就是同宗,只不过发生一些变故,导致两者分家。
但从根本上来说,邪宗有事,血宗不会置之不理,同理,血宗有事,邪宗也定然会出手,更何况此事二者皆是站在同一战线。
“邪宗话事人,你们什么态度?那日,邪宗似乎也没缺席吧。”
众人顺着老者说话的方向望去,但见一群身穿灰袍的势力透着高傲,冷漠地扫向那老者,鄙夷道:
“邪宗岂是一个后辈所能威胁的?”
“老阴头,说这话,你就不怕被那楚太子灭了宗?”
老者语气带着无尽嘲讽,这句话明眼人都听得出来,是对楚墨的讽刺。
那老阴头冷笑连连,目光移向楚振宇身上。
“我堂堂邪宗,乃一流势力,岂会惧怕?可别把我们当成那些二流势力。”
虽然知道他暗有所指,但楚家众人默不作声,仿佛从未听见一般,依旧跪在雨中,等候楚墨的决策。
在楚振宇身后,有一对中年夫妇面带不悦,正欲站起身来不想忍气吞声的时候,楚振宇冷漠道:
“跪下。”
“家主,我堂堂楚家怎会沦
为如此?再者说,那楚墨之前在九州时是如何羞辱我们楚家的,楚问天的事情难道您忘了吗?”
中年夫妇咬牙切齿,略带不甘,那楚问天是他们之子,他们对楚问天给予厚望,而且在楚问天身上花费了不小的代价,但就是这个楚家未来废在楚墨之手。
他们对楚墨早已恨之入骨,又岂会心悦诚服跪在这里请罪?
他们夫妇只不过是在等机会。
“跪下!”
楚振宇语气冷漠,虽说他年纪已过百岁,但他还未到神志不清的时候,楚问天被废,对他们二人的打击很大,不过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峨谁也改变不了。
“家主,您老了,楚家的事情不能任由您一意孤行!”
中年男子冒着胆子,一步跨出,阴沉着脸对楚振宇冷漠说道。
“楚荞,你放肆,胆敢对家主这么说话!”
“楚荞你要以下犯上吗?”
楚振宇身后,那其余几名楚家强者见状,纷纷对着楚荞指责起来,他们心中明白,楚问天被废,这对夫妇心中憋着一口气。
现在无非是想撒出来罢了。
“并非是我想要以下犯上,而是家主老了,楚家的事情,家主的决策有
些糊涂!”
楚荞目光逐渐冰冷,随后将目光又移向楚墨身上:
“身为楚家先辈,怎会对一个后辈请罪?这是什么道理?你们跪在这里,难道不觉得脸红?”
“要我说,怕什么那狗屁楚太子,我楚家的势力何惧?”
楚荞振振有词,义愤填膺,他自然是想煽动楚家情绪,对楚墨出手,若楚墨能死在这里,最好不过了。
然自始至终,楚墨看都未看他一眼,楚墨的目光落向那血宗身上,目光一如往常那般冰冷。
欲杀自己的人,他从来不会放过。
“黑和尚。”
楚墨刚欲开口,但见黑和尚皱眉,随后一步跨出,他明白楚墨的意思,自然是让他灭了血宗,他自然不介意替楚墨出手。
毕竟能让佛亲至一趟的人物,他的未来可期,能让他欠自己的人情,再好不过。
这一次黑和尚收起手中的佛珠,反而将那魔刀握在手中,举手抬足间,一股可怕的戾气顺着他的身体蔓延,直至笼罩他的全身上下。
看到这一幕,那血宗老者目光瞪圆,用手指着黑和尚冷漠道:
“你要替他出手?”
黑和尚不语,手持黑刀一步一步朝着那血宗走
去,犹如死神。
“你可清楚你这般做的后果?血宗不是你能找惹得起……”
话还未落,黑和尚的魔刀已至,直接割破了那老者的喉咙,老者甚至连反应都未来得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