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孤不斩了虚道子,若有一天他身死,你们的月钱依旧没有,那时,你们又该如何?孤的道,不信神,不信佛,不信天,只信自己!”
“因为,人人生而平等,即便今日你出生贫瘠,但你依然可以用过自己双手,成就一番梦想。”
说到这里,楚墨深吸了口气,彼时真香酒楼外的那些百姓,纷纷闭口恭听,更有些人则是盘腿而坐,静静听着楚墨的道,与之前来时那种气势汹汹,完全形成对比。
“在楚国,出身平民,虽然贫苦,但可通过科举,战功等渠道,成就梦想,孤的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真香酒楼外,不少老者互相对视,暗暗点头,是啊,早晚都有这么一天,说是信仰,无非就是为了他们那点蝇头小利讨个安慰罢了。
一切,都是他们自欺欺人而已。
“今日听了楚道人一番话,感触颇多,或许是我们的道,太肤浅了,不知楚道长明日可有时间,为我们这些百姓传道受业解惑?”
有名老者踱步走上前来,看来那些关于楚墨的耳闻都是空穴来风,今日听楚墨的一番话,感触良多,或许,他的道,
才是真正的大道。
楚道人?楚墨嘴角一抽。
即便是并未出声的一旁华天龙几人也是捂嘴偷笑。
不过打心眼里,对楚墨更是无比敬佩,尤其那世子二人,看到面前这一幕,纷纷傻了眼。
“道,永无止境,前辈如此抬举孤,孤也却之不恭,愿传道于世。”
楚墨淡笑,解决此事唯一的办法,就是用道征服他们。
“那于家有何之错,楚道人为何将他们三代接连杀光?”
又有人站出来,朝着楚墨询问道。
“于家,难道不该杀吗?”
楚墨嘴角上扬,冷笑反问。
底下群人一愣,是啊,难道于家不该杀吗?平日里于家所做之事,伤天害理,杀了不过也是为民除害而已。
他们因何而为于家求情?
“孤只是杀了于家家主与于家小儿子,为民除害,谈得上屠戮满门?更何况,于家勾结蛮荒,死有余辜,难道,不是吗?”
楚墨冷眼望着那个人影,嘴角上扬,冷笑道:
“楚太子,我曾在九州听过你名字,人人对你夸赞有佳,而且楚国百姓一提到你,脸上皆是洋溢着笑容,楚太子您是个好人,更是个善人,我们大伙是被有心人
给利用了。”
又有一名身穿破烂衣衫的男子走出,对着楚墨躬身一礼,满脸真诚,楚国人,谁人不知楚墨的大名?谁人又不知楚墨的善举?
“那他屠杀十万西梁大军又是怎么回事?”
有人不解地挠头询问道,这等善人,怎会做出如此杀戮之事?
“西梁举兵南下,攻打楚国边境,换做是你,你难道会束手就擒?若西梁十万大军不被灭,那被灭的就是楚国似我们这般平民百姓。”
“楚国有太子楚墨,伪晋国有战神鄂蒙,为国而战,不应该吗?”
那人冲着提问之人大声解释起来,周围所有人纷纷点头赞同,原来是这样啊。
“孤杀了虚道子,灭了于家,碰了这上京城某些人的利益,所以,有人想借你们的手置孤于死地。”
“但孤并不怕,此事闹的越大越好,狐狸总有藏不住尾巴的时候。”
楚墨目光变得冰冷起来,对着那远处密密麻麻的人影逐个扫去,在这些人当中,定然混着奸细。
“楚道人,之前是我们误解你了,还请你勿怪,你放心,我们上京城百姓,不会沦为他人之矛,我这就发动百姓,寻找幕后黑手。”
再傻,这些百姓也能听懂楚墨言外之意,当即便有一白发老者站了出来,目光精锐,给楚墨十足的肯定。
“散了吧!”
老者冲着身后人群大喊起来,今日之事,总归有些蹊跷,但他实在想不出,哪里有古怪,但听到楚墨这么一说,老者立马反应过来,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被利用了。
随着老者的声音,陆陆续续便有不少百姓纷纷扭头离开,这老头,在这些人中,威望不凡。
“其实这些人请求制裁,并非为了针对你,而是虚道子一死,他们每个月的月钱化成泡影,他们以后经济来源便少一份。”
“而且,不少人来闹事,是有人在背后给他们金钱,让他们故意这么做的。”
“不过你放心,就冲着楚太子你刚才那一番话,这个交代,老头子我给定了。”
“对了,老朽李平安。”
李老头对着楚墨微微躬身,楚墨连忙上前,将李老头搀扶而起,淡笑摇头道:
“若没有人组织,这些人,根本不敢上街联名请愿,伪晋国的国法对待百姓极为苛刻,若是一两个,哪怕一个村,如果胆敢这样,恐怕会遭到无情血洗吧。”
“是啊
,这一切,都是迫于无奈,还望楚太子莫要生气。”
李老头深吸了口气,自惭自愧。
“不会,上京城百姓都是好人,他们淳朴善良,被人利用,情有可原。”
楚墨淡笑,连忙邀请道:“老先生要不进来喝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