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会让你有事!”
离洛咬牙切齿,泪水横流,她从未有过如此心慌意乱的时刻。
死死将楚墨搂紧自己怀里,随后离洛撩起自己的胳膊,在她那纤细的胳膊上,有一枚桃花印记,鲜艳无比。
“姐,你干什么!”
身后,那离晴看到这一幕,猛然间惊呼出来,她是疯了吗?
没有理会离晴,离洛直接割破那桃花印记,将血滴入楚墨的嘴里,带着几分顽强与倔强,离洛脸上浮现出淡淡笑容,轻柔道:
“你生而为王,天下浮屠,不应该就这么轻易死去。至少,我离洛,第一个不答应。”
那血,很腥,但又带着无限生机,涌入楚墨的体内,闻着离洛身上那淡淡的幽香,楚墨很享受这般感觉,很久很久,他都没有这么舒服躺在别人怀里了。
“割破宫砂花,她这一辈子,是认准了这个少年?可这少年……”
“虽然不知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但离洛姑娘的这番做法,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为一个死人割破宫砂,值得吗?”
“为所爱之人割破宫砂,自然是值得的,不过,这离洛姑娘,可惜了。”
旁边百姓议论纷纷,对于
宫砂桃花,乃是一个女子的清白象征,为夫而生,荣辱同在。
而离家的宫砂,不同平常人,据说离家祖上乃是药理天才,但最终陷入爱河,无法自拔,后来为了不让后辈步入他的后尘,所以她给后辈每个女子都设了一道宫砂桃花,遇到真爱时,可牺牲自己,成全他人。
离洛这般做法,无疑是将自己的命与楚墨绑在一起。
他死,她不苟活!他活,她也死!
“离洛,你胆敢为他破了宫砂,我让你们离家寝食难安!”
李文沛死死盯着这一幕,厉吼出来。
离洛并未理会李文沛,而是将那洁白如玉的胳膊伸到楚墨面前,让楚墨吸允她的血,片刻之后,楚墨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离洛则是满头大汗。
很明显,这招并未起效果。
“怎么可能!”
离洛不可置信,又准备将放血的时候,楚墨睁开眼睛,虚弱的摇头,阻止道:
“别白费力气了,孤的身子,孤知道,扶孤起来。”
当楚墨吸允离洛那鲜血时,便知道了离洛想要做什么,虽说这宫砂桃花有以命换命之效,但毕竟这邪族禁毒,连佛祖跟世间大能都束手无策的禁毒,又岂是
这般好解。
离洛倔强地还想继续将胳膊伸到楚墨嘴前,但却被楚墨一把拉住,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轻声道:
“刚才他那几拳,算是把孤打醒了。”
身旁的离洛连忙上前,将楚墨搀扶起来,用那袖口帮楚墨擦拭着嘴角的鲜血,近距离盯着楚墨那一袭长发,离洛心酸不知该说些什么。
“能否,带孤在幽州城转转?又或者,去离家走走?孤没想到,你离洛,堂堂暗影第一杀手,竟然出生在幽州。”
“好!”
离洛没有多言,而是双手将楚墨搀扶着,朝着那石桥上走去,这一刻,两人站在一起,犹如神仙眷侣,惹人羡煞。
可就当离洛跟楚墨没走两步时,身后,那李文沛不依不饶地继续威胁道:
“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爹!爹!请爹为孩儿做主,让离洛嫁给我!”
那刺史走回来摸了摸那八字胡须,瞥了眼离洛跟楚墨,淡笑道:“放心,此事,爹为你做主。”
幽声一叹,楚墨微微摇头,他如今已是残躯之身,不想再管这些俗事,更不想参与楚国朝政,他只想隐姓埋名,在这幽州度过最后几日时间,可这幽州刺史,为何
偏要如此不知好歹?
“幽州刺史,便是这般纵容自己儿子胡作非为吗?”
楚墨声音极为平淡,一股凉风迎面扑来,楚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体内的禁毒已经开始朝着心脏蔓延,恐怕,他连明晚都渡不过去了。
“给我闭上嘴巴!你算什么东西?教我爹做事?刚才那几拳,没给你长记性吗?”
李文沛上前,挡在楚墨跟离洛的面前,十分强横!
望着李文沛的那做派,楚墨目光极为淡然,不缓不慢道:
“留着也是一方恶霸,危害百姓,杀了吧。杀一儆百,剩下的,就老实了。”
嘶!
周围百姓目光纷纷一抖,这少年,在疯言疯语说些什么?
“杀我?啊哈哈……笑话,这幽州城,谁敢杀我?嗯?谁!谁敢?……”
李文沛那嚣张的话音未落,但见离洛左脚一跺,从地面上飞出一块石子,直接将李文沛的心脏给洞穿,声音戛然而止。
轰!
什么?
离洛竟然当众将李文沛杀了?当着他爹刺史的面,杀了李文沛?
所有人的瞳孔深深一颤,这一幕,太过梦幻!
直到李文沛的身体僵硬的朝后倒下时,他们才知道,李文沛是
真的死了。
这幽州的天,要变了!
离晴看到这一幕时,也是傻了眼,连忙挣脱开几名大汉,冲着离洛跟楚墨大声喊道:“姐姐,你们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