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墨的背影,原本畏畏缩缩的龙少目光突然翻起几分阴冷,他何尝不明白,楚墨手中的请柬是偷来的,真把他当成傻子?
“天堂有路你不走,既然如此迫切找死,那怪不得谁了。”
与此同时,热闹非凡的城主府内,一张偌大的寿桌上,围坐着形形色色各种人,而原本该有的主座上,此时却空无一人,在其旁边,却是坐着顾不问。
没有歌舞欢乐,没有嬉闹祝寿,这城主府内,充斥着种种诡异,仿佛今日,意不在祝寿,身坐寿桌对角的高温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
冷清出奇,周围除了自己的护卫外,皆是顾不问的亲信,而那寿星老夫人,迟迟没有露面,看到人来的差不多,顾不问眼神微转,连忙起身哈哈大笑道:
“来来,高大人,我为你介绍一翻,这位是驻城将军刘威。”
说着,顾不问起身,指着自己身旁一名中年男子说道,似是炫耀,继而又指着自己右手边的女子说道:“这位是紫光城的财务,也是令狐少主的表亲。”
“至于那位,则是安国相之子,可能高大人只见也见过,而剩下这些人,想必高
大人也有面熟,我就不一一介绍了。”
闻言,高温眼神轻佻,在此坐的,皆是令狐雄的亲信,虽说有过面缘,但并没有交集,如今顾不问将其召集起来,设下此宴,其心一目了然,单高温依旧面不改色,冷眼盯着顾不问,皮笑肉不笑。
“顾城主,这是何意?”
“没什么,只是好不容易大家聚在一起,有些事情需要高大人解释。”顾不问缓缓坐下,嘴角挂着几分冷笑,已然没了之前那种和蔼的态度。
“解释?我是来做寿的,不是来当犯人的!”高温眸子也渐渐变得冷漠起来,语气也稍微提了几分。
此话一出,惹得寿桌众人哈哈大笑,其中那个刘威缓缓看向高温,嘲笑道:“高大人,你不会真的以为今天有寿宴吧?”
“难不成高大人真的不知?”那名女子讥笑起来,嘴角泛着几分异样,继续说道:“高大人串通护心城一众,杀了司马将军,此事,虽然高大人做的滴水不漏,但终究还是有破绽。”
嘶……
高温眸子骤然冷缩,原来,是在这里挖坑等自己跳啊,这莫须有的罪名,自己怎能背负?倘若坐实他
杀了司马将军,那即便他今日是死在这里,令狐雪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司马将军?我杀的?真是可笑,我若是想杀司马将军,怎会在护心城动手?还亲自前去,你不觉得这个罪名有点可笑吗?”
高温愠怒,西梁内争本就不断,持续的残杀斗争使得西梁贵族四分裂,原本笼权的家族皆被令狐家干掉,成为一家独大,然这话语权,始终都在令狐家手中,从未变过,由此可见,令狐家的强大。
但这次,令狐雪不知所踪,令狐雄借机上位,除掉异己,而司马将军的死,显然是最好的借口。
“这里是紫光城,高大人杀没杀人,我难道不知?”顾不问冷笑连连,既然来到紫光城,那事实如何根本不正要,这全凭他一句话,而且,只要灭了高温,一切自当盖棺定论。
“高大人,你也是聪明人,设此之局,引你所见,想必你也能猜到几分,我只问你,西梁如今情势如何?”
“内忧外患。”高温如实回答。
顾不问继续问道:“攘外必先安内,这个道理高大人必然明白,但令狐家如今四分裂,又令狐雪声望压身,再有
令狐家主从其扶持,这大统难道真要落入一个女子之手?”
“或者说,令狐少主不配?”
“倘若令狐雪继任大统,那将我西梁置于何地?我大西梁男儿,岂会臣服在一个女子之下?而令狐少主自有熟读兵书,拥有超然智慧,丝毫不输令狐雪,高大人以为呢?”
说到这里,高温再傻也能明白,这顾不问是要劝服自己,但高温却是讽刺大笑,摇头否决道:“令狐少主固然聪慧,但心高气傲,难成大事,与楚之战,更是羞耻之极,让我十万堂堂西梁男儿葬于楚国之手,比起令狐雪,令狐雄不堪大任。”
“若令狐雄掌权,西梁不出半年,必然溃败,沦为各国之耻,顾城主,三思而后行!”
闻言,只见顾不问怒斥道:“放肆!”
“敬酒不吃吃罚酒,令狐少主恩拂于你,才给你机会,可你却如此不知好歹,那也休怪本城主不讲情面,与你直说罢,进了这个门,你就休想回去,今日你若答应还好,若是不答应,本城主不介意除掉你这个杀人凶手。”
而高温则是冷哼,铁骨铮铮冷笑道:“来此之前,我早已做好万全
准备,但我没想到会是这种借口,更会是这种理由,看来令狐雄心急了,与令狐小姐的这场博弈,令狐雄终究耐不住性子,先一步下手了。”
“你当真以为令狐小姐的手段只是纸上谈兵?你当真以为令狐小姐的恐怖声望是空穴来风?真是可笑,老一辈的将军跟家族,你真当是令狐家主弄败落的?”
“令狐小姐的智谋远非你们所想,不想动手的原因,只是她不想参与西梁朝政,不想与自己弟弟为敌,但若是触动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