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让令狐雄发现我们并没有十万大军,那他杀回来我们该如何?”
铁血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毕竟在这里,他是相对来说最了解令狐雄性格之人。
楚墨嘴角上扬,自信满满道:“放心吧,他可没这么蠢,且不说他根本不知我军实力虚实,就算知道,他也不敢贸然进攻,至少这两天,我们是安全的。”
对于令狐雄,楚墨自信还是能将其看得透彻,虽无打过交道,但凭两次交手,以及其性格来分析,此人内心无比狂妄自负,他不容许自己有任何失败,每一次失败,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变相羞辱!
即便他失了智,反应过来想贸然进攻,西梁也会有人不愿!
“既如此,那便听大将军的,今夜,不醉不休!”铁血豪爽大笑,劫后重生之感,是真好,若没有楚墨,恐怕他这个将军,早已身首异处。
让铁血,夏侯霸还有赵子云三名将军出去陪着众将士喝酒,至于楚墨,则是回到军帐,让秦朗将这几日西门关所发生之事,细细将来,只因为,西门关有奸细。
秦朗则是娓娓道来,直到说那名李副将想要投降之时,楚墨
脸色微变,不过其并没有吭声,只是吩咐道:“秦朗,告诉大家伙,明日午时,孤要召集大家宣布事情!”
秦朗点头称是,便匆匆离开,帐篷内,楚墨则是若有所思。
而在另一边,此时的令狐雄,狼狈逃窜,内心悲愤无比,他从来没有受过这般屈辱,一直以来,他运筹帷幄,自信满满,可如今,一连在这名少年手中屡屡受挫,这让他情何以堪?
“报!密信来报!”
就在此时,西梁骑兵后面,急速跑来一名哨兵,将一碎布递给令狐雄。
虚张声势,太子归来。
仅八个字,却让令狐雄感觉到受到了奇耻大辱般,拔出佩剑,直直刺在地上,似乎是在宣泄自己内心的愤怒!
“掉头,灭西门关!”
令狐雄一字一字说出来,咬牙切齿,双手握着剑柄渗出鲜血来,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甚至,还不断地用力。
“不可!”一旁马背上,军师则是直言否决,并且摇头叹息道:“少主,如今你心智被仇所蒙蔽,不宜上头,掉头攻打西门关,不现实。”
“我令狐雄何时受过如此羞辱?今日,不是那楚国太子死,就是我令狐
雄死!”
令狐雄咆哮出来,拔出长剑直直指向军师,双眸充满着血丝,显然,他恼怒万分,因为那些死去的西梁骑兵,白死了!
“少主,即便你杀了老臣,老臣也不能让你去,且不说我们走后,西门关是否摆下陷阱,就说单单那冲天火光,那神奇之物,我们如何抵挡?”
“少主,兵家,最忌仇与恨,若少主一意孤行,那么老臣请求少主考虑一下你身后这些西梁勇士,他们不怕死,但不想作无畏的牺牲,他们跟着少主,是为了建功立业!”
军师个头很小,甚至其貌不扬,可其眸子却是透着股锐利,显得不同于常人,在这一刻,炯炯有神。
闻言,令狐雄狠狠将拳头砸在地上,他明白军师所说,他身上,有着太耀眼的光环,同样也背负着太多责任,所以,这笔仇,这笔恨,他要埋藏心底。
“撤!”
最终,令狐雄深吸了口气,双眸紧闭,做出决定,只能等待机会。
军师缓缓下马,走到令狐雄的身旁,用手拍打着他的肩膀,经历如此,也算是成长吧!
竖日午时,校场上早已站满了楚军跟服装不一的山贼,而在
校场台上,楚墨威风凛凛,身若游龙,仿佛万丈光芒齐聚其身般,所有人目光皆是落向他的身上。
看着底下还有些醉意未醒的众人,楚墨往前踏了一步,郑重道:“今日,孤将你们召集在此,一来宣布黑风寨已然编入我楚军名下,由大当家诸葛青风统率,二来,为表率三军,特命诸葛青风为西门关副将,以此鼓励!”
“将军,此事不妥,我等副将都是拼命流血所拼出来地官职,为何就凭他一个小小山贼头目,一来便是副将?我等不服!”
铁血身旁,那名李副将往前一步,跪在地上,面上皆是不爽之色。
可楚墨目光朝着其身上挪去,一言未发,仿佛直接无视了般,继续朝着底下众军吩咐道:“现军资到位,西门关将士也有所补充。明日起,军中严加执行律令!”
看着楚墨的态度,那名李副将喘着粗气,低头不语,心中不忿,甚至其面容在这一刻变得扭曲起来,这一幕,无人看到。
直到下午,楚墨才将众人散去,只留下几名主要将军强调军防,便也解散众人,直到夜晚,楚墨再次秘密召集几名铁血等心腹将军
。
“孤怀疑,西门关,有西梁奸细!”
待到众人到齐之后,楚墨直接开门见山,将自己内心所想说了出来。
此言一出,铁血跟夏侯霸皆是眼睛瞪大,不可思议道:“这不可能吧,西门关的兄弟都是跟着我们出生入死,这点,大家有目共睹,怎么可能会有奸细?”
“是啊,我们朝廷军队也是律法森严,凡是参军者,皆是有背景记录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