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离洛便低头不语,似乎只能说这么多!
倒是李谨,对楚墨行了一礼,语气森然道:“殿下,这暗影老奴略知一二,只不过听说是一个杀手组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杀的,皆是大奸大恶之人,有底线,也很少涉足朝堂!”
听到这话,降雪微微一愣,不解道:“李公公,那她为什么还要刺杀大皇子,这岂不是坏了他们规矩?”
“住嘴!”离洛语气冰冷,打断降雪的话。
暗影,是她的信仰,谁也不能诋毁。
被她这一喝,降雪心里很是不喜。
抡起拳头就要往离洛身上砸,好在楚墨眼疾手快,急忙阻止了降雪。
否则,这一拳下去,离洛不死也得残。
屋内,气氛瞬间提到了冰点!
楚墨叹了口气,缓解气氛道:“大皇子如今大势已去,孤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行刺他。”
立洛哼了一声,淡淡道:“我们暗影从来不涉及朝堂,这是我们宗旨,但是,大皇子手下在幽州搜刮民脂民膏,为非作歹,十恶不赦,弄的幽州民不聊生,哀声连连,无人敢管!”
“前几日,大皇子的人搜刮百姓,凑出三十万白银,秘密运往京都,闻之此讯,地方百姓纷纷造反,以示朝廷不公,可大皇子竟派遣当地军队,进行镇压血洗!”
“百姓死伤无数,男女老少,家破人亡,偌大的幽州,即
将不复存在!我们暗影路过幽州,见此惨状,当然不可能袖手旁观,这才无奈,背弃祖训,前来皇宫刺杀大皇子。”
说到这里,离洛愤恨咬牙。
嘴角更有丝丝鲜血流出,怒道:“只是大皇子周围竟有数十名八境高手,还有禁军保护,我这才……”
说着,她又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
在离洛说话之间,楚墨的眼神,已经变得无比锋利起来。
就连生气的降雪,此刻也消了气,心里更是愤愤不平,低声骂了一句禽兽!
这大皇子,还真是作死,竟然想瞒天过海,在幽州搜刮民脂民膏,不计后果。
若是这事传到楚皇耳朵里,恐怕,这大皇子真会被处死!
用一个废弃皇子,换一州百姓信仰,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楚墨相信,楚皇绝对会这么做的!
“李谨,四皇子那边可有动静?”
楚墨忽然眉头一皱,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朝着李谨询问道。
李谨犹豫了片刻,才道:“说来也奇怪,四皇子自昨日到今日,竟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仿佛是想置身事外。”
“哼!四皇子比之大皇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今日朝堂,无论事关大皇子还是西梁,他都一言不发,肯定有问题。”
想到这里,楚墨就一阵头疼。
俗话说,不叫的狗,咬人最凶!
这四皇子,也不是好对付的人。
“那
殿下的意思是?”李谨小声询问。
楚墨深吸了口气,才皱眉道:“四皇子楚钰拉拢人心是一把好手,他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孤只怕,这平静的海面下,有致命的暗涌啊!”
正如楚胜所说。
他是败了,可楚墨,却并没有赢!
突然,楚墨皱眉看向离洛:“幽州之地,现在是否都是大皇子的人马?”
离洛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传闻太子,呆傻不懂人心,可面前这个太子,并不是传说中那么痴傻。
反而给她一种十足的安全感,这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离洛的心,忽然乱了,想入非非。
而楚墨哪会注意到这些?
当下,直接吩咐降雪将大家诗画,送到南风斋,顺便叮嘱道:“切记,告诉墨妃,在律法没有完善之前,这些诗画不能外泄半点!”
降雪点了点头:“放心吧,这点小事肯定办好。”
说完,便抬脚匆匆离开。
见此,楚墨又对着李谨道:“你去一趟幽州,暗中调查幽州幕后之人,我总觉得,幽州背后,不可能只有大皇子的身影,这件事,越快越好。”
一听这话,李谨微微皱眉,此去幽州,时日不短。
这殿下的安危可怎么办?
见此,楚墨早已看穿李谨心中所想,安慰道:“孤的安危,你莫要担心,且不说现在风口浪尖,就算有刺客,这不是有暗影第一杀
手保护自己的吗?”
说完,楚墨哈哈大笑,朝着床上的离洛看去。
神色很是玩味。
见此,离洛却怒目而视,狠狠啐了一口道:“我恨不得杀了你。”
见楚墨信誓旦旦,李谨也不再多言:“那殿下保重,多则日,老奴必将消息带回!”
说完,李谨知道不能耽搁,也便匆忙离开。
“打是亲,骂是爱,你爱的很深,就恨得越深,孤自知本命不凡,貌比潘安,但你刚才一直盯着孤发呆,孤也会害羞的!哈哈……”
楚墨似乎完全没有被影响。
对着离洛打趣了一句,便大步流星,破门而出。
倒是留下床上面色绯红,不知所措的离洛。
此刻的他,完全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