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看上张生了。
那种死傲娇毒舌狗东西竟然也会有人看上?莫不是那人眼睛有问题?
但这种事她也不想深究,不过——
“我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人。”江晚流回。
“啊?”
“哦,我是说我刚入琅壬宗,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啊,好吧”,柳莺有些丧气地垂下头。
但很快又抬起头追上江晚流:“那、那他叫什么名字?”
“张生”,江晚流头也不回地道。
为了摆脱柳莺,江晚流绕了一大圈,最后跳上屋顶——
“别踩我。”
“卧槽!?”
还没落脚便被突如其来的冷郁声音吓了一跳。
一个人正仰躺在漆黑的屋顶上,身着青黑道袍,在夜色下几乎与屋顶融为一体,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大半夜的你跑屋顶干嘛?”江晚流先发制人,试图掌握主动权。
张生冷嗤,动也不动地回:“我怕在地上会踩到臭屎。”
“………”
狗东西,一直听着呢。
最后权衡之下,江晚流还是决定了留在屋顶。
“好歹是同门,咱们就各自安好,老死、呸呸!谁也别打扰谁。”
“呵,”张生冷笑一声,背过身去,意思很明显:吾不与废物同流合污。
江晚流翻了个白眼,自己到另一边屋脊上坐下。
她敛气凝神,将一半神识投放到识海中,研究起那《混沌诀》来。
只可惜,后面的内容看不了。
“连法诀都搞付费观看了?”
江晚流围着金色玉简,一手捏着打开的部分,另一手捏着没打开的部分,用力掰……没掰开。
“这么奇葩,不会整个玉简就这点东西能看吧?”
话音刚落,玉简突然颤动起来,好似对于这话十分不满。
“所以后面还是有内容的?那为啥不能看?”
玉简顿了顿,开始原地转圈,左三圈,右三圈,上上下下。做完停下来,静静悬浮在江晚流面前,好像在说原因是这个。
江晚流:………
“打字吧,我看不懂手语。”
玉简:…………
亲,打字滴,不会。
一人一玉简僵持半天,最后江晚流猜测:想看玉简后面的内容,可能得先熟练前面的内容。
好吧,反正这东西目前看起来无害,试试也无妨。
想通这一节,江晚流再次睁开眼。
今天周末,修炼是不可能的,不如睡大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江晚流就醒了。
崔长老他们所住的院子不算大,但也不小。昨晚临时收拾了两个隔间出来,她和柳莺挤在一间。
用过早饭之后,一行六人出门去和昨天那些弟子们汇合。
文长老和崔长老在前面,后面是江晚流和柳莺,最后是张生和李成。
路上柳莺叽叽喳喳的,时不时回头往张生那边瞧,奈何张生总是一脸怨鬼的表情,十分不解风情。
好在望日宗弟子们所住的客栈离得不远,两拨人马很快汇合。
“走吧,我带你们回去”,文长老道。
“长老等等,还有两名弟子刚起床。”刘云连忙道。
“去催一催”,文长老似乎对此习以为常,没什么情绪,只叫人去催催。
其中两名弟子立刻跑回客栈去。
张生见状,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江晚流也有些咋舌:昨天才刚有人重伤呢,还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危险,咋能睡得这么香?
这心态,也是绝了。
好在她是个惜命的,关键时刻会提高警惕。
就在等那两名弟子的空档,客栈内突然传出一阵吵嚷。
“你可知道我这身衣裙多少钱?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啪!
“夫人您消消气,这小子新来的不懂规矩,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啪!
“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是是,小的多嘴。”
“你们又是谁?……望日宗?”
听到后面这句,客栈外的弟子们有了些许骚动,文长老示意刘云去看看。
刘云领命,转身往客栈去,然而还没进门,一名落日宗弟子突然倒飞出来。
文长老立刻上前,接住了又一个倒飞出来的弟子。
接连两个弟子被伤,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一抬头,便看清了客栈内的情况。
两名望日宗弟子和一个黑衣男子打了起来,在他们不远处,一对衣着华贵的夫妇正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