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裳现在的心情就好像是刚吹起气的气球被一下子扎破了一般,积攒着的怒气瞬间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心情蔓延。
黑发少年的态度略显得散漫,吴裳收敛起自己外露的情绪,嘴角一勾:“你……”
“师父大人!”就在吴裳想要展开聊天的时候,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地过来,城岛犬跑了过来,先是惯例瞪了云雀恭弥一眼,继而兴冲冲地问道,“师父你是来看骸大人的么?”
吴裳微微眯眼笑起来:“不,只是单纯的散步。”
她说完之后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一回头发现之前那位黑发少年盯着她,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还带着打量:“你就是六道骸的师父?”
“看样子我家小骸给你添麻烦了啊……”吴裳端起了家长的态度,笑眯眯的,看着对方的架势叹了口气,“事先声明,我是个和平主义者。”
一旁的城岛犬投去了震惊的眼神。
这毫无战意的无害模样让云雀恭弥兴致减了不少,他收回手上的拐子:“无关人员不得擅入校内。”
“我可是家长啊。”吴裳懒洋洋地一笑,肩膀上的黄色小鸟蹭了蹭她的脸颊。
“你认识云豆?”
“……你还擅自取上名字了啊。”吴裳嘴角抽了抽,“不过啊,少年……这是我的鸟哦。”
“哦?”云雀恭弥微微眯眼,重新燃起了兴趣,手中的拐子一转,攻了过去,“那如果我打赢了你,云豆就归我了。”
吴裳往后撤了几步躲开了对方的一击,城岛犬见状立马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吴裳一个眼神给警告了,悻悻地退回原地。
几个回合之后,吴裳脚步一转,手牢牢地握住对方的拐子,僵持着,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愣神了一会儿,突然间一笑,语气轻松道:“这脾气还真差啊……我真是想岔了,你一点都不像他。”
云雀恭弥皱起眉头:“嗯?”
吴裳撤手后退了好几步,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不再继续,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这只鸟就送给你了。”
“哎?!”正准备随时应援的城岛犬见状傻眼了,见吴裳扭头就走立马跟上,“师父大人!为什么你……”
吴裳停下脚步,偏过身看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城岛犬一怔,即使内心满是问号,动物般的直觉却告诉他这时候该保持沉默。
“说起来……犬,现在不是上课时间么?你这是逃课了么?”
“……对不起!”
“千种和骸呢?”
“……”
“我去教室看看吧。”
“……他、他们在的!师父大人你不用去了!”
“……犬,你真的一点都不适合说谎。”
问:孩子老逃学怎么办?
答:多半是欠的,打一顿就好了。
吴裳并没有把六道骸那点闹别扭的情绪放在心上,在她看来这个孩子并不会彻底脱离自己。而至于彭格列……
“彭格列和我有仇。”吴裳对着沢田纲吉那么说道。
一放学正要回家就被强迫拉到小角落单独谈话的沢田纲吉整个人有点懵:“哎?!”
黑、黑手党之间的争斗?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一瞬间,沢田纲吉脑补了很多,甚至就连眼前这位六道骸的师父也曾经被黑手党组织抓去做实验这种猜测都出来了。毕竟是骸的师父么……
而吴裳并不知道小少年的心理活动,她只是长叹一声,双手抱胸,脸上浮现出几分落寞来:“彭格列老是和我抢人啊……”
正绞尽脑汁准备安慰人的沢田纲吉:“……哎?”
“从我的初恋到我的朋友再到我的大徒弟二徒弟……是不是我以后的徒弟彭格列都要掺一脚?”吴裳用忧郁的眼神瞥了呆懵的少年一眼,一副子示弱的态度,“未来的彭格列十代目,我看你是个好孩子,打个商量,别再和我抢人了成不?”
“哎……啊,好……”沢田纲吉一头雾水,但还是乖乖地应了下来。
吴裳露出笑容,揉揉对方的脑袋,用哄小孩的语气夸奖道:“乖。”
她停顿了数秒,声音突然变得温和起来,轻声说了一句:“你和他倒是挺像的。”
沢田纲吉抱着书包愣愣地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原地站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哎?初恋!?”
大徒弟二徒弟是知道了……朋友和初恋是谁?!
说起来师父似乎和自己的父亲认识又对自己的母亲很好……沢田纲吉抹了一把额上的汗。
等等!沢田纲吉!你不能打开那扇门!——一时之间,未来的彭格列十代目开始陷入了纠结之中。
赌上彭格列十代首领之位的置换争夺战,在七天之后正式开始。
而吴裳……并没有出席或者凑热闹,她跑去旧友家里做客了。
“……你是赛尔提的私人医生?” 吴裳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白大褂的斯文青年,迟疑着问道。
自己的小伙伴居然在没有头的情况下在大都市混得很人类的样子嘛!
“是医生兼爱人哟~!”岸谷新罗双手捧脸,用着带着点娇羞的语气说道。
赛尔提立马用手肘给了对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