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向闻步知,充满了所有的希望,“我觉得你这个动不动就要杀了他的气势,会变成你们感情之间的阻碍,所以我很拼。”
闻步知好像十分好奇这个结果,“然后呢?”
有收获么?
云纷纷嘟囔着嘴巴,努力地在想一个问题。
“然而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管你杀不杀她,他都喜欢你。”云纷纷落寞地咬着下嘴唇,隐忍又不甘心,“一开始我觉得他就是一个傻子,对他好得,他不要。要杀他得,他倒是死活不撒手。”
闻步知睿智地帮忙出主意,“也许你可以亲自问问他的理由?”
“他说了。”云纷纷叹气,满目失落,“说你以前中毒的时候,说过一个问题,如果以后你变得不是自己了,那他会不会忘记你。他告诉你,他说,不会。”
从那一刻起,云纷纷就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没有结果的爱情。
没有结果。
没有希望。
远处云步非靠着树身,听着她姐姐的那些话,觉得好伤感。
大概这是最没有底气的一场谈判了。
“所以你要放弃了?”闻步知攒着笑,那笑有些得意。
云纷纷不安,“你还是会杀他么?”
闻步知点头,“我想我会得。”
“你怎么能杀他,天底下任何人都有理由,独你没有?”云纷纷只
要一看见现在这种嘴脸的闻步知。
心里头就没来由地想要发火。但是想了很久,她还是决定放弃了。
也许没有必要发火。
变成这样,本就不是她的错。
怪那位心狠手辣的老皇帝,没有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会非常好。
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和闻步知聊天,却总围绕着要杀他的话题,七海觉得没意思,就独自去到密室,找了一个地方休息。
身旁一个人影。
抱着五弦琴。
醒来时,凤弦公子笑着问了,“你没事儿吧?”
七海坐起来,脸上挂着笑,“我能有什么事儿?”他特意表现了一下自己的精气神,“哪,我吃得好,喝得好,没有什么值得我苦恼的事儿。”
凤弦公子忍住了,“需要属下做点什么么?”
七海摇头,“不需要。”
瞅见有禁军过来了,七海伸手将人一拉。
眼看着危险解除,七海才平复了下心情,“凤弦公子,现在正好是特殊的时间,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凤弦公子是招安馆的人,如果被人发现,很难保证对方不会做点什么,七海后怕,才会担忧,特别是看到他背着琴,这么醒目地出现在跟前。
凤弦公子忍不住笑了下,“公子,实不相瞒,风清扬已经看见我了?”
“他看见了,
说了什么?”七海上下打量凤弦公子,不由自主地在想,“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啊?”
“还好。”凤弦公子抿抿唇,回答得飞快,“他跟我说了谢谢。”
“谢谢。”七海费解,不过他琢磨,多半是因为风清扬没有怀疑过招安馆背后真正的主人,所以才会因为凤弦公子救人而视而不见。
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了?
“来,坐。”七海想了想,觉得这个地方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将人带出了密室。
然而外面暴雨依旧下着。
雨声不歇。
全然没有要停的意思。
七海眼疾手快地从空间里拿了两把雨伞,递给了凤弦公子一把。
凤弦公子看着伞,接过了,道了声谢。
七海将人带到一边,询问他此刻出现的用意。
凤弦公子警惕地看了四周,“主子来这儿了?”
能够被凤弦公子称之为余婆得,无外乎就是余婆?
七海点头,“我怀疑过,我想她应该回了帝都。”
“她现在在哪儿?”
“在密室。”
七海松了一口气,“没事儿就好。”
“余婆原打算刺杀安阳王得?”凤弦公子还是没有忍住将这件事儿告诉给了七海。
七海表示,“你记得告诉她,报仇血恨的事儿,我会亲自去做,让她们不要动手。”
凤弦公子站着没动,
“少爷是生气了么?”
“我不是生气,我是怕她们吃亏。”七海低声,语气和缓,好好讲道理,“你必须地让他们知道,咱们的仇人不是普普通通的人,而是临水国最高的皇帝以及那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安阳王。”
凤弦公子垂眸,点头回应,“是,属下明白。”
头顶的雨伞上,雨滴哗啦啦地响着。
伞檐上的水如线一般掉落下去,坠进绿色的草叶里。
七海低头,脚沾了沾小草,挺心平气和地说,“现在暴雨不断,帝都百姓水深火热,我们不能在这个情况下报仇。凤弦公子,记得把我的话带给余婆。”
凤弦公子听从命令,“是。”
雨声伴随着雷声,仿佛要将广阔的天空拉扯出一个洞来。
密室里的人,横七竖八地躺着。
被褥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