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七海站起来,他对此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有些时候,人很奇怪。
明明是仇人,还是下不了狠手。
仅仅在于他们曾经是……那样的朋友?
凤弦公子看了七海一眼,想了想,叮嘱了两句,“您现在住在哪里?”
七海讪讪一笑,回头,上下打量着凤弦公子?
“我住皇宫!”
“……”凤弦公子惊诧地那双眼睛也愈发大了。
七海拍拍他的肩膀,“我是以北昀国使者的身份出现得,老皇帝当日将我安排在了皇宫,大概是打算在哪里,不动声色地将我杀了吧。”
凤弦公子拱手作揖,“属下愿意保护您的安危。”
“不必了。”七海摇头,他很自信,“我能应付。”
……
三日后,确定停战协定,双方应允后。
上官流云和七海就商量着准备离开了。
然而去见风清扬,却道对方不在。
看着那紧锁的殿门,七海无辜,“怕是几天都不会见我?”
上官流云跟着打趣他,“七海兄,或许太子不舍得你离开呢?”
“……”七海提醒他,“上官兄,注意措辞。”
……
一间密闭的窄巷里,余婆坐在屋子里,手指拍着桌子上那张图。
特别简单的地图。
纸张已经泛
黄了,应该过了很久。当然字迹无损,应该保护得很好。
“凤弦,今日咱们再次进攻安阳王府?”余婆下了一声命令。
她的建议是,不伤安阳王府上无辜的家仆,只杀安阳王风于则。
凤弦公子想了想,抬起目光,费解了,“主子,少爷似乎不想现在报仇雪恨。”
他只是给出一个提议。
毕竟凤弦公子和七海相处久了,就知道对方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杀了安阳王。
而且七海想自己报仇雪恨,不想借助外人力量。
此时此刻,余婆提出刺杀安阳王的任务,这同七海的计划背道而驰。
若七海知晓,必定会伤心不决。
“主子,少爷他……”
余婆背着手,语气成熟,“你别担心,凤弦。我们已经想好了,这安阳王风于则手段毒辣,与其让小祖宗冒险,不如咱们拼死一搏,几天几夜地刺杀,扰乱对方心智。”
一个人,每天都活在惶恐的逃命之中,那感觉,应该会很痛苦。
凤弦公子一知半解,“主子的意思是?”
“小祖宗这个人心气高,必定要自己杀了安阳王,为他父亲母亲报仇雪恨!”余婆说完这句话,招手唤凤弦公子过去。
凤弦负琴,到得跟前。
“这儿看见了么?
”余婆指着地图道。
那地图上,有方框,有圆圈,有山,有竹子,有水。
说实话,这样的地图,他还真不明白。
也可以说,一窍不通。
凤弦公子按耐不住地问了,“这是……”
“这是夫人画的地图。”余婆口中的这位夫人,自然是镇国公夫人田园诗。
田园诗非这个世界的人,会画此图,情有可原。
“难道夫人曾经去过安阳王府?”
余婆听到后辈问,神采得意,双眸里余下半点儿光辉。
“夫人当然闯过?”当年的田园诗,虽然武功不怎么出众,但胜在活泼机灵。
古灵精怪不说,主意还非常多。
是个会做生意的人,还是一个会打交道的人?
凤弦公子听了余婆的描述,眼睛都瞪大了。不可置信却又发自内心地佩服。
“夫人连皇宫都闯过,而且……还画了地图。只是皇宫太大,复杂多变。我不曾带在身边。”
余婆犹豫了一下,继续讲解道,“不过听说那老皇帝已经重病在床。一发不可收拾了。既然如此,那他的性命,只需小祖宗一剑解决了便是。”
她是一个十分忠诚的人,曾经也在镇国公府做过奶娘。
对待七海,永远是小祖宗一称。
她的心里头,除了
镇国公和夫人田园诗,就只剩下这七海了。
找了这孩子这么多年,现在能够见面,可以说是老天恩赐。
她当然会多加在意。
令人保护七海的安全,也是必不可少得。
不过当年她发过誓,国公大人和夫人死后,她必须在找到孩子以后,告诉他当年的情况,然后报仇雪恨。
本来想着辅佐小祖宗报仇雪恨,却不想她的小祖宗长大了。
在猫耳娘那个女人的培养下,活得很快乐,为人重情重义,光明坦荡。
并且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小祖宗一身正义,武功出神入化。
并且,在这帝都,朋友还挺多。
“这报仇一事儿,我倒是不急了。”余婆拍拍自己的膝盖,神色衰颓,“我现在最担心得,是七海这孩子的感情。”
她看着凤弦公子,“那姑娘呢?”
“回主子,那姑娘中了控心术,属下担心她伤人,将她关起来了。”凤弦公子看了屋外的院子。
余婆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