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到这个名字时,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太可怕了。
他在想到这个人时候,又驱动了控心链。
然而闻步知并不同七海在一处。
特别是七海到了帝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时。
很多大臣都看见了。
他还是离开的时候那么俊俏,还是曾经那么潇洒,可眼里的笑容却不复曾经那般喜悦,也不复昔日那般惬意。
这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少年郎。
他已经不喜欢同旁人打招呼。
户部侍郎毕郝来认识她,老远就在招手。
他呼唤着。
七海兄,七海兄。
七海掀开车帘,想跳起来回应一声,却发现自己好像没这个资格。
他啊,是临水国的罪犯。
这样呼唤,恐怕会让户部侍郎大人遭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儿。
在帝都街道上,众人不知道七海护卫究竟是怎样成了北昀国的使者的,但大部分的人还是觉得七海很厉害,是一个英雄。
甚至有小孩子天真地问那人是谁?七海都会听见有人告诉孩子。
他叫七海,曾经安阳王府的护卫,皇宫里的编纂大人。
七海在听到这句话时,便又细细听去。
那孩子小心翼翼地问了,“为什么咱们国家的英雄要去替别人办事儿?
七海就抬起下巴,望那孩子一眼。
孩子的父母惊吓到了,立马局促不安地将孩子抱走。
躬身,不敢让七海看孩子。
怕对方发现什么。
从大街上徐徐走过,中途经过了安阳王府。
安阳王府的宅子前,青苔又长起来了
,似乎府里的人又很少出门了那般。
安阳王风清扬站在阁楼上,瞧见七海,顿时有些紧张,便急急忙忙地追出去看。
到了大门口,刺烈的阳光就照在他病白的脸颊上。
那双淡蓝色的眼睛里充斥着浓浓的哀伤。
风清扬站在门口。
很多人都好几个月没有看到风清扬出门了。
第一次出门,竟然是见七海,他曾经的王府护卫。
看到那个人,七海的心里头划过一丝淡淡的哀伤。
他装作没看见。利用空间返回了马车。
上官流云双手枕着后脑勺,眯着眼睛问了,“看到风清扬了吧,他怎么样啊,见到你什么反应?”
七海手指拨弄着袖子,回答得黯然神伤,“没什么反应?”
上官流云一听,纳闷地坐直了身体,眼神里有倔强,语气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听者却觉得有些伤感。
“想见老朋友就去见见呗。”
七海回,“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
“为什么?”上官流云表示不解,甚至还替对方想办法,“他要是听说你回来,跑出来见你,就说明他是在意你的。”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怪。
七海颓唐地笑了,“我说上官兄,我对你的爱犹如长江,滔滔不绝。”
郁闷的上官流云,一脸迷茫。
什么意思?
七海侧过脸,哈哈大笑。
臭小子,看你想象能够丰富到哪里去?
也许七海这么一唱,对方紧张了,便再也不敢这么开玩笑了。
马车快到宫城时,已经有了人来迎接。
那些人
迎接的人中。还包括鲁国公和孟绫世子。
孟绫世子喜不自胜,抬起头多看了七海两眼,心里琢磨地是这小子厉害,成为了北昀国使者,而非他背叛了临水国。
相处过后,就了解多了,知道七海是怎样的人,因此他们见到七海依然很热情。
七海冷漠地走过对方身旁,嘴角嘟囔着笑了一下,“小灰怎么样了,世子?”
孟绫世子也低声回答,“长胖了吧。”
“一会儿再见。”
跟随着众位大臣到得大殿以后,因为七海的身份,临水国老皇帝即便有心抓他,也无可奈何。
当着大臣的面,这些事儿他不能做。
临水国九五之尊,无法如此阴险。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句话更好地描述了七海现在的处境。
他很安全。
没有谁能够伤害他,就凭他是北昀国使者。
临水国皇帝看着七海,诡笑了一声,“七海,咱们又见面了。”
“客气了。”七海敷衍地拱了下手,都不屑看上面坐着的皇帝。
“不知贵国使者前来,所谓何事儿啊?”
上方皇帝一发话,上官流云得给七海面子,为他出气啊,于是毕恭毕敬地蹲着身,朝着七海一拜,“陛下,来这儿之前,我们陛下已经交代过了,出使的一切事项都听从七海将军的话。”
七海狠狠瞄他一眼,不知道他说这种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整个人都看懵了。
“七海将军,小的一切都听从你的指挥。”为了帮七海出气,上官流云当着众人叩拜七海,都
可以。
真是给足了面子啊,七海想着,便故作得意嚣张的气焰,“好啦,在别人面前,以后不许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