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唤了七海现身,七海果然出了空间。
他瞟着躺在大殿上的男人,解释得模棱两可。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被什么控制,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白丞相的儿子没有死,他、他还活着。”
千真万确,没有丝毫差错。
“你、你说犬子没死,那好,如何证明?”白丞相好像听不懂七海的话,到了现在还在执意地争取一个结果。
闻步知冷眸离开七海,低头望着地面的男人,她蹲身,看着男人,心里在琢磨,这个男人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奇特之处。
“若是有银针,我倒是可以试一试他的脉象。”闻步知此话一出。
白丞相不安了,他跟着嚷,“就是你杀了我儿子,现在还想用歪点子伤害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七海白了丞相一眼,好奇极了,“奇怪了,你说我未婚妻帮你救治儿子,你如何这么激动?难不成你害怕自己的儿子被医好么?”
光白丞相的态度,七海都可以拿来做文章,他恼羞成怒地瞪着他,“丞相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的儿子又是怎么死的,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千万别因为没有人知道你的秘密而自以为是。”
白丞相望着七海,神情不好,面色也相当难看。
但是七海就是喜欢这样,仿佛看见这样的丞相,他会觉
得很解气,又好像他觉得这样做,很有一种成就感。
特别是闻步知站起来告诉他们,此人没死,只是被银针封住了心脉时,众人都傻眼了。
“闻姑娘的意思是,他有救?”小皇帝听到这个诡异的结果,不可置信时,却又觉得兴奋,只要白公子没死,那么一切的谜底就会得到一个真相。
这个真相会让人觉得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至少白丞相不会再来叨扰了。
闻步知将此人身上的银针拔出来,而后用药覆盖在白公子的伤口上,很快,对方就有了呼吸。
七海也是看得糊涂,毕竟此人昨晚他也盯了几个小时,可就是没有任何动静。
大夫,总是会遇到很多奇怪的病人。
譬如这假死的人,也可以轻易地发现问题所在。
闻步知站起来,笑着说,“过不了一柱香的时间,他一定会醒。”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这一等待的时光里,七海觉得自己的未婚妻是最有耐心得,也最有昔日的模样。
“步知,你可真厉害哈。”七海在旁边起哄,想要加以试探,谁想对方竟然咬牙切齿地说,“臭小子,别以为你夸我,我就会放过你。”
七海扁扁唇,说真的,他还真没有这么想过,毕竟这种事儿,偶尔需要自己去想象一点美满的东西,至少不要让自己觉得爱情上,永远没有光
明的时候。
老天爷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让他突然惊醒,其实所谓的控心术还没有脆弱到会被本体自己主动消除。
果然那些所谓的恢复,都是虚幻,真正体会到的人才能明白,最亲的人把自己当仇人时,那种无助和苍凉,就像他,现在这样一个逐渐被这件事给控制了灵魂的普通人。
闻步知看着七海,那银针扎向眼睛时,七海突然走神时的落寞,不觉吃惊了起来。
“七海,七海?”
上方的皇帝已经连续叫了好几声。
七海转头,看着上方的皇帝,他回应了一句。
“陛下!”
“现如今,只要白丞相的公子醒来,你同闻姑娘就可以离开皇宫了!”小皇帝也迫不及待地希望那个‘死去的人’能够赶紧醒来。
只要他能够醒来,那么这一切就都有了说法。
果不其然。
人醒了。
小皇帝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一股讽刺的意味,直接投向了跪在那里的白丞相。
白丞相的脸颊上好像蒙着淡淡的尘雾,他的脸色格外难看,似乎儿子的生,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儿子起身时,看着白丞相,面色发白地往后退,手指定着白丞相,话语就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得。
“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
小皇帝纳闷问了,“白公子在说什么?”
“陛下,他,他要杀
了我。他……要杀了我啊。”白公子仓皇地抬起手臂,瑟缩成一团,目光迷离,神情冷淡。
他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无法想见的迷茫。
七海伸手,抓住那白公子的胳膊,声音凉薄,“你父亲为何要杀你?”
“女人,有个女人?”那白公子扭动着四肢,声音都好像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那,那个女人,她,她她……还没死,没死。”
七海追问了一句,“什么人没死?”
“她没死,她还活着。”白公子抓着七海的袖子,膝行了一段路,望着小皇帝,调侃了两句,“陛下,长公主身旁的妖冶姑娘还没死?”
七海听到这么稀罕的事儿,一瞬不解了,“什么妖冶姑娘?”
小皇帝听了,震撼地站了起来,他的额头片刻就显现出薄薄的汗渍。
妖冶姑娘曾经在长公主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