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危害到他的利益,他就要谁死?七海此人武功高强,功绩卓越。他要成了我的帮手,就不错那个位置抓不到手。可……可你看看,这么久了,太子死了这么久了,我呢,我不但没有得到他的青睐,反而愈发不受他的喜欢?”
属下长迢听得惊心动魄,想说点儿什么劝阻,最后却不敢动,只能拱手,躬身,恭敬木讷地站在那里。
“有时候,有时候本殿下在想,父皇,父皇,他到底是不是我的父皇?想当年,北昀国和临水国明明矛盾尖锐,但他还是要将年纪轻轻的桃夭公主嫁到北昀国那个老头子那里去。让桃夭公主一辈子都不能回国。”在二皇子的心里,既然桃夭公主的父亲是一个战功赫赫的人,那就不应该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
他是让那位九泉之下的将军,死不瞑目。
嫁过去没多久,那老皇帝撒手人寰了。年纪尚小,却要混在深宫里,苟延残喘。
日子过得水深火热,真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是此时此刻,他偏偏这般了,一句话都好像说不出来,内心的痛楚,无法言喻。
毕竟他心里头,桃夭公主是他那个时候的白月光。
想到这儿,他望着属下长迢,提醒说,“今晚就在书房就寝了?”
属下长迢发表意见了,“会不会不大好?”
“哪里不好?”二皇子冷眸望了对方一眼,笑容冷淡。毫无朝气,“挺好得,没有哪里不好?”
“是么?”长迢觉得他家主子是在吃醋,换句话说,因为在王妃陈岁荣那里不被重视,所以生气了,也便因为这个,变得有些丧气,“可是殿下,王妃那边会生气得。”
二皇子无奈地问了一句,“她会生气,她会生气,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显然,他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付陈岁荣。最好让她知道,自己不就寝,也是可以得。
也要让陈岁荣明白一下,孤单就寝的痛苦。
可惜,他的这种幼稚,无论发挥得有多好,都显得百无一用。甚至听起来,只让人觉得可笑。
甚至于可恨。
可笑的含义,究竟在什么地方,不言而喻。
当然,他没有想到地是,王妃陈岁荣一大早就出来了,和着几个丫鬟在踢毽子。
不过问他为何没有前去就寝,不过问他昨晚好不好,还能兴致高昂地踢毽子,简直……难以想象了?
他一失落,没注意台阶,扑通……摔地上了。
院子里的丫鬟们听着那响声,突兀地转了过来,然后就看见了趴着的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