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辈,离开临水国及时。
他们对七海这个人物的丰功伟绩,止于流言蜚语。
但能够被很多人传颂地,大概是个英雄。
这是方舟前辈的原话。
他们听从师父的话,又因为刚刚七海出手相救,他们很是敬佩。
有人感兴趣了,“师伯,你给我讲讲你在帝都的事情呗?”
“我可以讲。”七海犹豫了下,靠在树身上,他那带有压迫感的微笑,像是在陈述一个可怕的事实,“也许我从帝都开始,不,不对,也许从我出生开始。我的生死就掌握在别人的手上了。”
那些小辈听得吃惊。
“怎么讲?”他们挨个簇拥着,貌似对七海的故事,十分感兴趣,所以专心致志,耐心地听着。
“刚生下来的时候,我就在山庄里生活,那个时候的我,很顽皮。不过没想过,我会是我师父救下来的故人之子。”这些不是七海了解得,是皇帝栽赃说,他是镇国公的儿子时,他自己揣测出来得。
那些小辈们,有人太入迷了,问得还是挺认真,“然后呢?”
“然后……”七海笑了笑,“我师兄来到帝都,成了安阳王府贴身护卫,在这期间,发现了一些秘密,被人害了。尸首无存,只有一把剑。那把剑送到山庄后,师父令我进得帝都查探,还说……”
“说什么?”
“她说如果查不到真相,就不用回去了。”七海苦涩笑了一下,他看着那些小辈,“如果当时我赖着不走,会不会就不是阴阳两隔,让离开成为最后的一面。”
那些小辈一个比一个有良心,问到这儿,他们不问了。
四周有些潮湿,七海一个闪身,进入了空间。他从空间抱了柴,拿了火出来。
再次回到几个小辈身旁,生了火,给大家取暖。还拿了吃得,给几个小辈。
他们好久没有吃过烤鸭,这次能够跟着七海一起享用,是他们的福气。
这种幸福的事儿,是那些小辈从来没有想过的。
七海坐在那儿,吃着烤鸭,看着闻步知,他解开闻步知的哑穴,喂她吃。
闻步知不知,将烤鸭吐在了地面上,依旧冷言冷语,“我要杀了你,七海。”
七海点头,“我知道你要杀我。”他往闻步知跟前靠,“你要杀我就得活着,不吃饭,别说杀我了,你自己都得饿死。”他一番劝阻下,便又跟着说笑,“赶快吃饭,别让我们一直像傻子似地看着你吃饭。”
闻步知坦然地说,“把我的穴道解开。”
“不解。”七海回。
“解开!”
七海坚定地瞪着她,拔高了声音,懒洋洋地回了,“解开,解开,解开你就胡乱杀人。凭你这个,谁敢解开?”
闻步知声音出人意料地冷漠,“必须解开!”
“不解怎么样,你打死我啊?”七海望了她一眼,明明桀骜地笑,偏偏带着一丝苦涩。
他想得多,经历的事儿很多。
心中有事儿,经历了太多,自然而然会觉得伤感。
伤感到了心,就会变得颓唐。
他还是会往闻步知的嘴里塞烤鸭肉,但是他不再说话了。
绚丽的眸子里,炯炯有神,
却没了喜悦。只剩下哀愁。
闻步知倒也没有骂了,她也在吃饭。
身旁的小辈看着这二人的相处模式,想说点儿什么,“师伯,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七海犹豫,手指落在太阳穴上,然后辗转地思量,“一种控制人意识的东西。不过……不是病,只是忘记了曾经那些过往。”
“这样么?”小辈们听着那一句,忘记了曾经的过往。
心里五味纷杂。
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事儿,才会让自己的至亲忘记了曾经的过往。
自己的未婚妻被人控制,吵着要杀了自己,一定十分痛苦吧。
“师伯……”
七海抬起手,他看着那些小辈,很正经,“你们别叫我师伯?”他犹豫了一下,勉为其难地露出了一点儿笑,“如果可以,叫我七海吧?”
“这……”
“这……”
“这……”
小辈们叽叽喳喳地讨论,觉得这件事儿不妥当。
七海反问了一句,“怎么不妥当了,其实我原本就和方舟前辈不是同一个师门。我们只是认识了,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什么关系?被当做棋子利用,却在最后关头,没有办法的利用!
那些小辈们听了这话,点头同意了,“那好,七海前辈。”
前辈?有生以来,他做了一个前辈。
七海犹豫着,转过脑袋,望着他们,他点头,说了一个字,“好。”
就这样,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逆转。
……
正午。
日光烁烁,
全身暖洋洋得。
七海眺望着远方,眸光冷冽,他的心情,是不
安得。
时而有乌鸦飞窜起来,像是什么刻意的东西。
……
来了,来了。
七海突兀地站起来,听到了声音,他看着那些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