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打量了一下她的样子,七海叹了口气,颓在了椅子上。
绚丽的眸子里多了一丝光芒。
只是可惜,那光芒里,夹杂着半点儿颓丧。
她到底还是追随寒沉大师兄去了黄泉?
七海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这样看着素之副将的尸首,他瞥头问风清扬,“怎么办,她死了?”
“七海,去开门!”
“啊……”迟疑了下,他点头,“哦。”
打开门,风清扬找了下人,言那刺客闯进屋子里来,自己服了毒。
安阳王在房间里等,等着一个结果。
有府兵来报,说是刺客死在了公子的屋子里。
七海将素之副将的尸首处理后,给风清扬换被褥。
那天风清扬受了刺激,早早说自己犯困,要休息。
“这么早就睡啊?”七海看他一眼,目光冷冷清清。
风清扬笑容清冷,灼烫的视线里,夹杂了一丝愁意。
“嗯。”
他简单地回答了一句。
“那好,我也回去睡了。”七海挠挠头,无所谓了,直接进了屋子。
准备休息。
这一个晚上,风清扬没有睡好。自己的身世再三被人提起,他很担心。
他父亲安阳王也没有睡好。
一整晚都坐在书房里,在蜡烛光下,看桌上那幅画。
是兰姑。
他的手指轻蹙着画上的女子,看着她的脸颊,她的笑。
就忍不住伤心。
“兰姑……兰姑啊……现在可让我怎么办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在从素之副将那里听到皇帝已经知道了风清扬的身
世后,他一整天,额头都紧绷着,脸颊上还有泪痕。
也许是因为痛恨,因为素之副将的那些话,他将这一切加诸在了七海的罪行上。
那是七海的罪。
七海打乱他计划的罪行!
那天晚上,他想到了很多皇帝会如何责备他,甚至要回儿子的圣旨。
不过翌日清晨,入朝以后。
内监赵公公却宣布今日不上朝,理由就是,陛下病重。
有禁军依然会去请闻步知进宫,闻步知好生奇怪。
那天她看完了病以后,忽然问赵公公,“公公,那些太医呢!”
赵公公摇头,“太医被陛下屏退了。”
“屏退!”闻步知听得纳闷,不觉怀疑,“为何屏退?”
“闻姑娘,有些事儿。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
“可是……”闻步知吃了一个闭门羹,什么话也说不上来了。只能忍不住这种好奇,在看病后,离开皇宫。
皇宫大门口里,她碰见了云纷纷,云纷纷问询了王英统领。
原来陛下几天前遭遇了刺客,气得吐血了,至于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吐血,谁也没有了解到。
这几天,陛下都会让人请闻步知入宫看病。
时间久了,闻步知也会不知所措。
她大着胆子,问了,“陛下,民女有一事儿不解?”
皇帝沙哑的声音响起,“说!”
“皇宫这么多比民女医术高的太医,为何你只要民女一人看诊。”闻步知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皇帝的回答却让她万分吃惊。
掀开屏风,皇帝端坐在那儿,他笑着回,“朕想知道
,让一个乱臣贼子,为之喜欢的姑娘,究竟长什么样子?”
闻步知肩膀颤了下,她没有听懂皇帝嘴里的意思,犹豫着不知做何回答。
“陛下,你……你什么意思?”
皇帝坐在上方,冷森森的瞳孔里,带了丝冷冽,“闻步知,你可知,你父亲万若影,是安阳王府的秘探!”
闻步知听得糊涂,心想她如何认识自己的父亲。
“陛下这话何意?”
“你父亲万若影不听劝告,爱上叛臣贼子的师父,所以他……只有死路一条。”皇帝冷笑着,瞟了他一眼,笑着问,“你要不要看看,朕现在的脉象如何?”
闻步知坚定地补充了一句,“陛下最近郁结于心,身体很不好!”
“郁结于心,哈哈?”皇帝打量着闻步知,笑着回答,“你这几日,从太医嘴里听到这些危言耸听的话,不觉得十分惭愧么?”尾音拉长,声冷词言地,让人有些后怕。
闻步知也是因为这样的语气,紧张不已。
“陛下所言,民女不明白!”
皇帝俯瞰着她,抬起手来,“小姑娘,你可知,这些日子,根本不是给朕看得病啊?”
“什么?”闻步知满腹狐疑,就在这时,赵公公掀开自己的手腕,阴邪一笑,“闻姑娘,你看地是咱家。”
闻步知被皇帝这样得心计弄得有些懵了,脸色惨白如霜。
当然,她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卖地什么药?
就在她想要问个明白的时候,那皇帝扑簌着龙袍站了起来,他咧着嘴问了,“闻姑娘,给天子看错
病情,你当如何?”
闻步知不懂皇族规矩,她还是平心静气地回了一句,“我看错病,是陛下不信任。这同我医术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