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然而……一切地痛苦都在转眼间化为利刃,扎在骨,伤在心。
“父亲,真打算杀了他们?”
“这是陛下的命令,父亲为臣,不得违背!”安阳王冷声斥道,“清扬,无论如何,你都是父亲的儿子。你绝对不能同敌国细作有任何瓜葛!”
“七海是我的朋友,父亲,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若伤他,我必定保护他!”风清扬是一个充满了正气的人。他握着手掌,目光寥落,孤寂而痛苦!
“可是清扬,他是陛下都要杀的人!你阻止得了么?”
“你……杀不了他!”风清扬回应着,也许太过惆怅,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不止的咳嗽声,让他忍不住咽出了一口血。
安阳王惊诧地上前,搀住风清扬,“儿啊,你怎么就不明白父亲的苦心呢?”
“他们是帮我才去阻拦的,父亲,你……你可否放他们离开帝都?”风清扬不想欠他们的人情,现如今,因为帮助自己保护七海,就要被杀。
他怎么能不自责?
可是派出去打探的人回来禀报安阳王,码头那些细作已经全部被杀了。
风清扬听到
这话,一个没注意,吐出一口血来。
他倒下去的时候,面前突然现出一个人影。
他就挂在房梁上。
想那么多做什么?
他还冲着他笑。
“七海……”风清扬昏迷了,安阳王请了大夫来给风清扬看病。
大家都说,风清扬郁结于心,心绪不宁才吐血而出。
安阳王心痛,衣不解带地在旁边照顾。
风清扬醒来时,是正午。他一醒,就看着坐在那儿的安阳王。
“父亲?”
安阳王抬起眼睛,他也好久没有合眼,肿着熊猫眼,抓着的风清扬的手,“孩子,你要是……你要是出了事儿,可让父亲怎么同你母亲交代啊?”
“清扬没事。”他开口一笑,没有责备,也没有提起码头那些人的事儿。
他长到这么大,总是会选择把哀伤的事情放在心里,不让任何人察觉到他是怎样地痛苦。
七海总说,想那么多做什么。可惜。他做不到,于是做不到的事儿,只有一个办法,别人不知道。
那就是闭口不说。
直到码头兄弟傍晚而来,怒斥风清扬违背承诺,不守道义。害得他码头兄弟无一生还。
他站在院子里,不躲避,只是骂。
他骂,“风清扬,我们应郁老的令,保护你,谁想你竟然对我视为草芥,不管不顾啊!”
阁楼,屋顶上埋伏的弓箭手,瞄准了院子里的那个大叔。
刹那间,他胸膛中了好几箭,箭尖没过他的胸膛时。
他嘴里还嚷着一句话。
将军,属下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