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太子殿下的逼宫一事儿,七海得到的线索越发多了。
首先,画中女子的身份已经确定了,是北昀国细作的头儿,叫兰姑。
她和陛下有一段情,后来因为身份,被陛下冤枉和侍卫有染而被打发进了冷宫。
因为她之前是宫女顾芙的身份,所以即便要进冷宫,也只是一些宫女打杂,做粗活的地方。
这个地方虽然她还不清楚,但至少她曾经出现在某个地方。
七海想到这儿,看了风清扬一眼,便提出要出去散步。
风清扬看着他,“你是不是要去见二皇子?”
公子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他忽悠不过去。退后几步,七海眨着眼皮笑,“公子,知道么,如果我能够让二皇子帮忙查探那顾芙宫女的去向,我就可以知道,她当年是否有了身孕,她同陛下的孩子有没有生下来?”
在此之前,她一直怀疑风清扬就是安阳王拯救的那个孩子,就是兰姑和陛下的孩子。
但他没有证据,凡是不能确定的事儿,他一定不能盲目去传,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一个打算去见七海,另外一个却也送上了门。
二皇子乘坐马车,在路上和七海碰头了。
掀开车帘,看着前面站着七海,二皇子禁不住
笑了,“七海大人,你看,咱们果然有缘?”
“不是,我正好要见殿下!”七海握着剑,眉目敛下了几丝笑,随后一个翻身,落在了马车上,他从车顶跳下来,落在长迢的身旁,“哦,对了,殿下。太子的事儿,你有什么感想?”
二皇子冷冷的瞳光里,不乏冷幽的光,他徐徐而谈,“太子殿下刚刚被赐死,就被你讨论,七海,你可真是不怕死!”
七海压低了声音,掀开帘子,看着二皇子,像在谈天说地,“没有,我怕啊。”
“怕……怕你还敢说这么多?”二皇子不屑地笑他。
灵动的目光亮晶晶的,璀璨又夺目,他兴奋地回了一句,“我这不是同二皇子说嘛?”
“你……”他这次是来拉拢七海的,所以语气也没有那么沉重,反而镇定了许多,“现在太子殿下已经死了,你还想在他麾下?”
七海倔强地扭头,“谁跟你说,我在他麾下了?”
“既然不在,那就更好了。”二皇子拍了拍自己的袖子,“你觉得本殿下如何?”
七海摇晃着手,不乐意地回答了一句,“你啊,不是我的菜。”
二皇子神色冷冷悠悠,他目光冰凉,“何意?”
“我没有成为太子殿下麾下的人,那我
自然也不会成为二皇子的人?”七海说话,是有独特神韵的,不着急,不慌张,不畏惧,不害怕,心情舒缓,是一个乐观派。
二皇子显然被他的回答激怒,不过七海也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回怼他,“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物品,我有权选择自由自在的生活。”
“好一个自由自在的生活。你可知,跟了本殿下,你日后在朝堂上,官位可不只是一个编纂?”实在说服不了,就只能权利诱惑了。
七海淡淡地,并不把那所谓的编纂一职放在眼里,他本人是平心静气地,而且嘴角上,还扬着一抹意味十足的微笑,“我本来也没有打算做宫里的编纂。那不是你和太子当初争吵的结果么,没有你们,我怎么可能做这个破编纂,时不时还要上朝?啧啧,真是费劲。”
“你!”二皇子真是被七海这种人给气死了。可是,明明生气,还不能对付他,也真是痛苦不堪。
七海见二皇子生气,想着要让他办的事儿,只能坐进马车,应承着说,“不过二殿下放心,我来到帝都,一心一意只为了大师兄,所以不会妨碍到殿下的任何计划,殿下没必要因为我生气。”
二皇子看七海,卑微又诚恳,扑腾了下
衣摆,“直说吧,来这儿找本殿下做什么?”
七海眨着眼睛,欢心地回答道,“之前的北昀国细作归降了临水国,而这个头儿,叫做兰姑。此事儿,二皇子应该知道了,对不对?”
二皇子点头,面容却纠结起来,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贵气,却藏着一丝责备。好像在说,陛下禁止查探北昀国细作一事儿,他还敢明目张胆,真是厉害。
“不怕掉脑袋?”
“说几遍了。”七海往二皇子身旁挤了挤,他像在讲述一件有趣的事儿,“殿下,你知道之前太子找我,所谓何事儿?”
“无外乎就是那兰姑的事儿?”二皇子从那日太子拯救昭云宫里的月贵妃的举动,就能了解到其中的问题。
“嗯,没错,是兰姑的事儿。不过太子殿下查探这件事儿的时候,你真地觉得他不知道么?”二皇子伸了一个懒腰,开心地说,“太子殿下这个人太过痴情,但这并不代表他愚昧无知。所以一开始他就知道,只要惹上这件事儿,就会储位断送,前途暗淡。可……他明明知道,却偏偏无所顾忌,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么?”
“照你这么说,那他可真是疯了?”二皇子徐徐一笑,笑容里夹杂着半点儿苦涩,但也深
藏着对竞争对手的不屑。
七海打击他,“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