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见太子殿下迟疑着,冷着脸颊,神色忧伤,大概已经怀疑到这件事儿,背后有什么奇怪的理由,是以踌躇难定。
“既然七海大人觉得此事儿严重,那么我要如何处理?”
“如果太子殿下真想还太子妃一个公道,就必须得敢做!”七海表示,这件事儿,太过严重,没有绝对的信念,是做不成的,“如果你在这个过程中,畏首畏尾,甚至担心你父皇会如何处罚你,那么我敢保证,你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太子殿下看着七海那质疑的眼神,他心里很不好受。
这就好像在质疑他曾经放在心里的爱情,他以前不懂,为何他做事从来没有那么果决,现在他明白了。
对于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之位,他不是不想要,只是不大想要。
在他的心里,皇帝之位永远都不是最为重要的。
他唯一想要地,是在自己孤独的皇族身份中,得意中人相伴,白头偕老。
“本宫说过,储位断送,前途暗淡,也不会改变本宫查探此案的初衷!”太子殿下从自己宽阔的袖子里,取出一封他来,“这就是当日太子妃为百花会准备的画作,虽然原作本宫找不到了,但本宫依着记忆,画了半卷。”
那画很长,是太子妃当日百花会所画。他记性很好,凡是看到过的场景全部都画了出来。
画卷一扬,临水果帝都的盛况全部展现了出来。
七海看着,不由得想起了清明上河图。
好专注,好细致的画。
“太子妃画这幅画用了很久吧?”七海赞
扬地问。
“是,没个几日画不出来!”太子殿下护短,看着自己的亡妻那幅画作,内心隐隐疼痛。
再好看的画又如何,他心爱的阿若已经被那些魑魅魍魉的北昀国细作害死了。
他能做地,就是还她一个公道。
“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真是痴情,七海……佩服!”他是打心眼里欣赏太子殿下的,这个世界上,坐在那个位置上,一般是因为情,才坐不成储君的,只能说明一个理由。
他多情,同时还有心。
事实证明,太多的帝王都是因为心足够狠毒,才能稳固自己的皇权。
太子殿下起手,比较直接,“七海大人如果真地欣赏本宫,那么一定要相助本宫,查出真相!”
“好,我帮你!”他一向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不会敷衍。
……
然而,太子殿下的行踪,很快就被陛下发觉了。
跟踪太子殿下的人回来,便将太子殿下去见七海的事儿,告诉给了陛下。
以往二皇子总有眼线跟踪,是以太子殿下也没有过多在意。
反正他对七海的拉拢,二皇子知道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云老曾经支持太子殿下,现如今,七海和云老已经结拜,所以,按道理来说,七海已经成为了太子殿下麾下的人。
可七海从来不愿意承认,因为他不承认,是以太子殿下在某些事儿上还必须得现身恳求。
太子殿下将要离开之时,七海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殿下,还有件事儿,我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儿?”
“我早说了,你可
别着急。”七海往前走了两步,贴耳将昭云宫里的月贵妃身份是假的一事儿告诉给了他。
太子殿下沉默,“先前不就已经知道,那月贵妃是假的么?”
“不。”七海犹豫着说,“被押到临水国边塞的,也是北昀国细作。”
“什么?”两个月贵妃怎么可能都是假的,他突然伸手,掐住了七海的脖子,面上难以掩盖自己的怀疑,“七海,休要侮辱本宫的姨娘。”
“我要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何必告诉你?”七海大人隐身空间,太子殿下回过神,发现自己掐着空气。
“七海,你出来!”
“太子殿下,我在这儿!”七海跳到房梁上挂着,远离太子殿下,如此也好说话,“你想想看,月贵妃同陛下相守这么多年了,就算彼此厌倦,也有夫妻感情吧。可是陛下说不认就不认,还真就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北昀国细作,折磨她,欺辱她,甚至断她八指,这怎么想,都不符合常理吧?当然……你肯定会说你父皇以大局为重,但那月贵妃都已经面目全非了,去了临水国边塞,又能如何?”
他一蹦,稳当当地落在对面凳子上,“所以太子殿下,这只是权宜之计。如此一来,把那假的月贵妃的计谋,也就无用武之地了。”
他停顿的功夫,已经落坐在凳子上了,“所以我思考了陛下的用意,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中途查出这件事儿,说不定陛下是想借助现在宫里这个假的月贵妃。把潜伏在临水国皇宫里的所有细作一网打尽吧。”
分
析在理,逻辑分明。太子殿下也开始从这个方向深想了。
当然没有确认过,所以他也只是似疑非疑。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怀疑,太子殿下偶然想起了什么。如果说之前昭云宫那位月贵妃是假的,那么她想方设法地陷害太子妃,让太子妃流产,也就说得过去了。
之前自己一直被姨娘憎恶云老同叛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