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握着药瓶,向上一抛,毒药脱手而出,又回到了那女人的手里。
女人握着药瓶,准备离开。
风清扬却忍不住叫住了他,眼里有波光,“等等,我想问问,郁长亭为何要教我心法?”
“也许公子该唤他一声师父!”
“我不会承认一个北昀国细作做我的师父!”在这种事上,风清扬也有自己的铮铮傲骨,可能爱国情怀的缘故。
然而女人毫不留情地打击了他,“公子或许不要在纠结这个问题比较好?”
“什么意思?”
“公子仁心,郁长亭将军教了你,你自然应该唤他一声师父,况且曾经他以观尘大师指点你的时候,公子不也唤了师父么,怎么得知对方身份,就变得这般动怒了!”
风清扬长呼了一口气,意犹未尽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希望公子在任何事情面前,都能宠辱不惊!”女人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茶楼窗户一闪而过。
风清扬奔向屏风后看,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这人轻功着实是高,难道会是教习自己轻功的师父?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洁
白的掌心,若有所思。
夜极黑,街上有淡淡的光。
亮堂堂的巷子里头,贩卖声络绎不绝。
夜市已经开了。
他静静地站着,想着女人说的话,不觉狐疑。
……
医馆里,七海买了一包糖炒栗子,兜进怀里。
步上台阶,兴奋激动地走进房屋时,他就愣住了。
二皇子坐在凳子上,望着面前的闻步知,眼睛都没有眨动过。
脸上带着丝笑,眼眸深邃,无波无澜。
“步知?”
闻步知内心有些畏惧,最担心七海会来,却不想他真就来了。
七海从怀里兜出那包糖炒栗子,扔给闻步知,“步知,接着。”
闻步知站起来,顺手接过,又好像害怕二皇子给她抢了,端着一副端庄的样子,可爱地放在了身后。
二皇子看着这俩人,这般逗趣,实在觉得滑稽。他甚至还在想,自己究竟是有多穷,才会令他们觉得自己会抢一包糖炒栗子!
七海走过去,长迢已经削剑砍了过来。不过在那剑快要落在七海的肩膀上时,一个偏身,人就安然无恙地走到了闻步知的面前。
乐呵呵地坐着说,“步知,快尝尝看,热的。”
“嗯。”闻步知谨慎小心地伸手,在背后拈了一颗栗子出来。
刚要吃,就发现七海和二皇子都盯着它。于是又将栗子握住了,团地死死得。
“步知,吃吧,二皇子要什么没有,不可能跟咱们抢栗子?”七海安慰着闻步知,拉了板凳,坐在旁边。
长迢看了二皇子一眼,那意思,好像是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