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脾气。
长迢想着如何圆场,却殊不知陈岁荣,这个年轻的王妃,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殿下教训得是,臣妾以后多多注重体统!”她转身,全然没有当回事儿。
觉得在府里失去了男人尊严的二皇子,抓着袖子,憨憨地踢了那女人的背影一脚,“看见没,看见没,父皇怎么就从那么多的贵女里,挑了这么一个孩子气的女人?”
长迢第一次看见这么较真的二皇子,特别是刚刚那虚空的一脚,颇有种怨夫的气质,“殿下息怒,王妃原本年纪就小嘛,是不是?”
“她,她……”二皇子咆哮道,“普天之下,怎么会有这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王妃,她……她有一天将本殿下当做夫君了么?”
长迢看二皇子那如同大火一般喷薄的表情,也着实没有发现,自己的二皇子抱怨如此深!
“是是是……殿下,正事儿要紧!”
二皇子唰唰挥动着袖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身旁站着的长迢,“还傻看着干什么,赶紧备马!”
长迢应得迅速,“是,属下马上去。”他握着剑奔出府门的姿势,就像在跑。貌似背后有什么抓着尾巴的人!
当然,在长迢离开以后,二皇子还是刻意看了看身后,老远依然可以听到自己那小王妃的嬉闹声。
无可救药的女人!
他想!
出了府,马车已经
备好。他赶车赶得挺快,到时太子殿下还没有离开。
阙无英却已经在门口等待着了。
“你知道本殿下要来?”挑开车帘,二皇子面严色冷,瞅着阙无英的表情,有些明知故问。
阙无英处之泰然,身份摆在那里,骨子里有股临危不乱的气质,他简单地回答,“回殿下,是太子殿下令末将在这儿等得?”
“哦,没错,他也知道本殿下会来这儿?”看了属下长迢一眼,二皇子跳下马车,领着人,不说废话地往阙无英关押那女人的密室里挤。
还没进去,太子殿下忽然呜咽了起来。
他看着面前那女人丑陋的面容,锁骨处烫得溃烂的伤疤,瞧着她被打断的手指,无比心疼。
双膝跪地,抓着女人的手腕,哽咽不语。
那女人十分感动,看着面前的太子,喜不自胜。她大概以为自己可以出去了,不用再饱受这样的痛苦,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更可怕的事儿,竟然还在后面。
……
太子和二皇子在阙无英的府上,达成合作,打算将这事儿放在朝堂上细说。
既然他们能够辨别,那父皇应该也能辨别。况且,这等大事儿,还是及时说出来为好。
离开时,太子叫住二皇子,平易近人的面颊下,深藏着汹涌波涛,“这事儿,是七海告诉你的?”
“你好像说错了,他现如今是你麾下的编纂大人!”二皇子现在还无法忘记,太子在朝堂上,截胡的事儿。
不过太子也没有给他好脸色,回得轻松,“七海可不是能够让咱们戏弄的人,你觉得,他不是故意将此事儿告诉我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