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过?”方舟前辈倒是没有听过那几句诗,不由地问了,“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七海懒洋洋地回,“《石灰吟》。”
“含义?”
“歌颂石灰的古诗。”七海直接,紧跟着又当着众人面念起了那首诗,“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镇国公夫人当日念这首诗,目的何在?”方舟前辈按耐不住地询问。
当年,镇国公叛国求荣一事儿,他只从别人的口中听说过,具体详情,他并不清楚。
听说镇国公畏罪自杀,撞于大殿之上,然后其夫人火烧镇国公府,站在屋顶上,慷慨激昂地念下了那四句诗。
他听旁人描述,有的则十分称赞这种英雄气节,有的则十分鄙视镇国公一家畏罪自杀的行为。
还有的对镇国公心生同情,明明就是一位大英雄,何曾最后成了叛国求荣的罪人?
七海坚定地望着方舟前辈,发现他表情复杂,摇头解释,“我觉得,镇国公一家应该是被冤枉的。”
“为何?”
“如果叛国求荣,应该反啊,逃生啊,何至于在血洒朝堂,说什么清白二字!”七海有自己的见解,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独特的意识,“这首诗,就是镇国公夫人为了力证她夫君的清白,吟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说……镇国公是被冤枉的?”方舟前
辈说着,不由自主地望着风清扬,气颓地补充,“当年接受陛下命令,前往镇国公府捉拿的,是……皇兄。”
风清扬知道是自己的父亲所为,不过父子之间,总有一种强烈的信任感,不能允许任何人亵渎,“我父亲不会随意冤枉人!”
“我们知道,毕竟安阳王也只是一个执行任务的人,最可恨的应该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七海脱口而出之际,发现两人不约而同地瞪着他,瞪着他的眼神,令他十分尴尬。
“哈,你们不是小气的人,应该不会透露出去的吧!”
风清扬忍着笑,笑容极浅,温和地瞟了七海一眼,声音很有力量,“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你,明日早朝上,你要这么说,被五马分尸都是有可能的。”
“呵,我有分寸!”朋友面子,尊严得有,面子也不能丢。
方舟前辈对七海这个人也是好奇万分的,想听故事,人有兴趣,或许便是方舟前辈如此看重七海的理由。
可无奈,七海偏偏逮住了他的软肋,“既然来了,说说吧,那画中女子是谁?”
方舟前辈握着茶杯,目光闪躲,犹犹豫豫片刻,拽了羊毛笔就想跑。
七海跳过去,拦住人,风清扬堵住人。二人齐心协力,势必要了解那画中的女子身份!
“我真不认识!”方舟前辈稚嫩的脸庞上,裹着丝笑,有些怂。
“不认识?”调子拖高,七海故意地,看着风清扬,“公子,他说不认识。”
风清扬也是个想要知道真相的,特别霸道十足的口气。
“打!”
打!
冷酷无情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