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一听,趴桌子上无奈哭诉,“难怪,她这么大个人,能跑去皇宫?”
“……你别这样。”闻步知伸手,推七海的脑袋,“你不是一直说你聪明么?”
“可是很烧脑,很累啊!”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七海就觉得自己经历的事儿,就像一部长篇悬疑剧。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又是因为什么,能够拥有现代的意识?
他自己倒是认为穿越而来,但他……却觉得这个世界,跟他想象地大不一样。
如果穿越,那起码是一个存在的年代。但他为何来到这个听都没听说的年代?
小的时候,他瞧着自己那瘦弱的手掌。自己呢却拥有着成年人的心理,所以那时他一大展才华,就被人误以为是个怪物。
现如今,来到帝都,自己经历得每一件事儿,就同在七海山庄学武,全凭缘分。
他喜欢地,可能一遍就会了,不喜欢的招式来十遍二十遍都不管用。
加上知道空间随身携带后,他在这个世界上,更加肆无忌惮。单单空间那隐身的功能,就让他爱不释手。
现如今,他为了查询大师兄寒沉消失的真相,竟然天天大开脑洞。
“那怎么办?”闻步知无奈地摇摇头,凑近了笑,“要不然你告诉我,我也帮忙。”
“此事儿凶险,你别插手。”七
海冲着闻步知乐呵呵地笑。
累了笑,伤心了笑,高兴了笑,受伤了也笑。那笑容似乎是七海的招牌笑容,看见那笑的人,就觉得内心舒适,快意。
七海拿着茶杯,喝了口茶,热茶不烫,滑过干涩的喉咙,仿佛也让他那一丝疲惫散得四分五裂。
“……七海——”闻步知心疼他,“别太累,大师兄的事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查到的。”闻步知后怕某一天,那乐观的笑容戛然而止。
帝都人心复杂,七海的名声越来越大,在很多平民百姓的眼中,他都成了一位英雄。可是一个英雄,付出的代价很大。
他的处境也更加艰难。
听罗敷说,七海因为过于优秀,而吸引了太子殿下和二皇子的注意力时,闻步知就在想,如果他应付不了怎么办?
这个世界上的人啊,太可怕了。
有些人,满面笑意,其实内心肮脏。而有的人,你看起来他凶神恶煞,可实际上,他是好人。
“七海?”
“嗯,什么事儿,你说?”他又是这一副没心没肺,笑嘻嘻的样子了。
闻步知都看不下去,伸手推他的胳膊,“你一天这么多麻烦,怎么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笑一笑,十年少!”七海眉头凝了一下,回答得漫不经心,“这个世界上,伤心的事儿都是不可避免的,人呢
,也不可能一辈子一帆风顺,所以咱们得需要自己照顾自己,特别是控制自己的情绪。凡是笑一笑。老天爷总会眷顾咱们的。”
“瞧你,一天大道理这么多。”闻步知盯着自己莲花袖子,笑得盎然,如同杂草丛里生得最高的一朵兰花。
七海夸她漂亮!
闻步知的脸颊绯红,像彤彤彩霞,不好意思,“别胡说。”
“漂亮就是漂亮嘛!”
“好了,别说,别说,别说啦。”为了塞住七海的嘴,闻步知一个劲儿地敬茶。
“是……是七海护卫么?”
里屋传来罗敷的嗓音。
七海和闻步知对视一笑,连忙入了屋子。
罗敷想撑着胳膊坐起来,无奈肩上无力,但她那张脸还是无意识地抬高了些,“七海护卫?”
“什么事儿,慢慢说?”七海拎了板凳,反方向坐着,眼神藏着星辰。
罗敷为难地看了七海一眼,忧愁地说,“那天我去了皇宫。”
“嗯?”七海看了闻步知一眼,点点头,“我知道。步知已经告诉我了。”
罗敷摇摇头,随后四下找东西,闻步知纳闷,将那腰牌拿出去,“罗姑娘,是不是找这个?”
“没,没错。”接过那块腰牌,她细细地查看了很久,仿佛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儿,她捂着腰牌痛哭流涕。
七海被这一哭一吼给吓地,眼神
都亮堂了,有些许丧气地问了,“罗姑娘,你先别哭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这声音如拂柳一般,初生嫩芽,在清风里缱绻,很柔和,低声,是商量的口气。
罗姑娘听着,抹了两把泪,食指定着那块腰牌,声音尖细地回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以为……我母亲死了。可直到今日,我……我才发现,原来我的母亲并没有死。她……”
说到这儿,她竟然没有了声音,虽然极力收住眼泪,但七海却无意识地发现,罗敷的脸色,如阴云垮了下来。
他有意识地猜测了两句,“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罗敷拎着那块腰牌,她一字一句地回,“伤我的,是我的母亲。给我腰牌,放我出来的,也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离开家这么多年,原来……原来她竟然北昀国细作,如今潜伏在皇宫里的如……嫔。”
被隐瞒这么多年,被忽略这么多年,自己的母亲没有死,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