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步非够义气?上了酒楼,就瞟见了坐在那儿的太子殿下。
满目笑意,冲到跟前,就开始唤姐夫。
太子殿下对太子妃不错,对他的亲弟弟更不错。
看着他满头大汗,忍不住就问,“近日在忙什么?”
“最近在做布料生意,今日出来看看铺子。”说完他手臂用力一挥,定在七海的身上,“不过。这做生意嘛,七海兄可是名副其实。因他看中我的本事儿,所以将那些铺子全部交给我来打理。这一来而去,那衣服卖得不错。”
那是北昀国细作的衣服,价钱被云步非提高后,如果卖得不错,那就说明这帝都还藏了很多北昀国细作。
七海没有当着太子殿下的面问这些事儿,仅仅恭喜,“看来你这次得赚翻了?”手背在云步非的身上一拍,“哪,别忘了多给我分些钱。”
“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七海兄的。”云步非没有看见,直接朝着瞌睡的小白脑门子坐下去。
刚挨到它那一戳毛。
汪汪汪的犬吠声,响彻在整个阁楼。
四下那些坐得较远的几个顾客纷纷扭头看过来。
七海瞪着几经崩溃凶神恶煞的小白,很没底气地劝解,“兄弟,给我点儿面子呗!”
汪汪汪……
狗子怒火万丈了,无论七海如何谄媚,如何温柔,再不肯相信。怒火让狗子看起来有些奇怪,站着的四蹄都像在刨土。
“好无奈的,今
天不该带你出来的!”在七海眼中,此刻的小白应该是他祖宗。
得罪不起!
云步非听说太子妃怀了身孕,想着过几日前去探望,便向太子打听,“姐夫,我姐最近怎样?”
说到太子妃云若,太子殿下有意识地握住了拳头,他那烫伤又起泡的地方,很快就被掩藏了起来。
身旁的属下剑升倒是想说点儿什么,可碍于太子殿下的眼神,愣是将压抑在喉咙里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姐夫,姐夫?”生意人,没这么阶级观念。从小见过多次,所以在太子殿下面前。他称呼地是姐夫,而非太子。
这大概是太子殿下最想维护的亲情和友情了。
他笑得明媚,很暖,不凶,“你姐还好,若是得空,你可以进宫看看她。”
“哈,那就好。我也好回去同我母亲说,省得她急。”明氏是个江湖人,没那么多城府。
跟着云洲一直在帝都多年。
当年,女儿云若是真心嫁给太子殿下,因此她总觉得,女儿成为太子妃,是一件幸福的事儿,至少不会吃苦。
当然云若的性格不像她,即便吃苦也万万不会告诉娘家。
她还有长姐的风格,处事果决,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放心吧,你姐……不会有事儿。”太子殿下将手放在云步非的肩膀上,那一刻,即便看起来,太子长得有些稚嫩,但还是不乏干练和成熟。
云步非激动
,喝了口酒,转过身提醒了,“七海兄,我二姐最近给你做了件衣裳!”
衣裳?
七海纳闷,手指颤了下,心里琢磨,这云纷纷姑娘怎么总要纠缠自己,平白无故地,做什么衣裳?
“我替你好好瞧了下,是你喜欢的颜色。”云步非手上的扇子扑哧打开,他凑拢了,特地点头示意了一下,“是朱红色的,一定很合身!”
七海听了,白了男人一眼,有些不敢置信。
瞅见七海这个古怪的表情,云步非就知道他会怀疑,良久,他特地提醒了对方一声。
“某日姐去安阳王府找你,她同风公子说了几句话。估摸着我姐应该是想问你喜欢什么。”
自己的好兄弟啊,就这么就卖了自己。
有些心塞。
——
身后太子殿下知道说服七海万没可能,也不想继续待下去,只能付了银钱,唤了剑升下楼。
云步非瞅着太子,挥着扇子,叫得挺亲,“姐夫,走啦?”
“走了。”太子抬起头,看了云步非一眼,轻笑着离去。
等着太子和他身旁的属下消失没影了,云步非才恢复成大尾巴狼的表情,“七海兄,今日我可是救了你,说说看,怎么谢我?”
七海听着这话,疑惑万千。
什么叫帮了他,莫非?
“……怎么,不明白啊。要是我不跑上来和你说话,把姐夫一个人晾在那儿,他会觉得无聊,离开么?”云步非得了
理,便更加自信。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那笑,初看没什么,再看就像故事就多了。
云步非眺望着远方,大开的扇子噗嗤合上,他反问七海,“七海兄,可别被我姐夫骗了?他啊,同二皇子没什么区别,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别说,看着云步非,七海觉得他人畜无害,但听他言之凿凿的话,内心深觉得,皇族的亲戚,越觉得单纯的人,越有心机。
他有些吃不消,“原来你在太子殿下面前都是装的?”
“这词不好听。”云步非心里跟明镜一般,太子殿下来找七海,无外乎就是觉得七海一个小小护卫,能得那么多朋友,还能得到二皇子的青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