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他会说?”
“我确定他会回,但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告诉我实话啊。”好现实的回答,却逗得风清扬乐不可支。
其实……七海貌似说得很有道理。
……
时间拨回一个时辰前。
二皇子府上。
长迢看着摆弄茶杯的二皇子,犹豫了很久,“主子,扁鹤书信上怎么说?”
“太子殿下派了人捉拿北昀国细作,让我们静观其变,不要声张。另外他还说……如今这帝都的大事儿,皆因一人而起。让本殿下小心此人,若有必要,可以先下手为强。”
长迢疑惑万千,犹豫了下,他忐忑地问,“莫非是那位七海护卫?”
“没错。可本殿下觉得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就这么杀了他,本殿下可能会抱憾终身?”
二皇子将品过那杯茶放下去,手指又端了一杯起来,“你觉得本殿下请他入府喝茶,他会不会来?”
没有多久,他的人就上门了,说是亲眼看到七海护卫离开了安阳王府,去了招安馆。
“说了半天,鱼儿上钩了!”二皇子站起来,手指扬起,顺了一小杯茶,递给了长迢,“喝茶。”
长迢退步,没敢喝,他一向十分恭敬,自认为自己身份卑微。
二皇子总觉得他无趣。
转眸一想,倘若是那位七海,说不定他会自己给自己倒茶。
“好啦,既然他去了招安馆,本殿下也得亲自去会会他。”
谁知二皇子想到设法地乘坐马车到了自己的招安馆,刚看到七海,想要说些什么,风清扬那病秧子就带着七海
回去了。
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二皇子的心里头,百般痛苦和无奈。
身旁的属下长迢注意到,别了目光,看过去,他思量着,自己的主子这般重视七海,兴许真是因为七海护卫这个人神通广大。
就像……菩提庙的事儿。
帝都有关菩提庙一事儿,家喻户晓,像是一个功绩,一个代名词。
落在了七海的身上。
——
夜里,长迢潜入王府,找到了七海的住所。
七海未睡,听到声音,扭转脑袋看向身后,那眼睛一圈都透着浓浓的沉意。
有些犯困。
他估摸着有人会来。
谁想这么晚?
“二皇子要见我?”七海转了个圈,望着窗户边的长迢。
一身夜行人,遮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因为七海记性好,认识那把剑,他也许认不出来。
“嗯。”长迢点头。
七海将房门反锁后,跳窗户而出,“走吧。”
长迢带路,七海尾随。
飞鹰注视着两人的影子,凝神看了两眼,奔着二人追去。
中途,空间布丁提醒,有人靠近,他只好同长迢交待了一句,就绕着另一条路有了。
既然在二皇子府门口见面,长迢没多说什么,就独自离开。
飞鹰追踪,发现七海走得并非一条路,便知能舍弃外人,独自跟踪七海。
七海将飞鹰引起狭窄的胡同里,利用空间大摇大摆地从对方的身旁走过。
飞鹰许久寻人不得,只能懊恼丧气地离开安阳王府。
长迢到了许久,不见人影,本以为七海没有信守承诺,殊不知,那人落在院头,
傻笑着冲他打招呼,“喂,在这儿?”
果然是神秘莫测?
他想,明明只有大门,真不知道是如何走到了自己的前面。
长迢将人带进二皇子的书房。
二皇子淡然自若地坐在那里,桌子上,放了一杯茶。
有种早就等候多时的错觉?
七海放下自己手中的剑,小手一伸,当着长迢的面,顺走了那杯茶。
茶杯太小,不够。
他又伸手,将喝空的茶杯,放在二皇子的面前,“哪,不够,再来一杯!”
身旁站着的长迢震撼!
二皇子没有责备,真就拎了茶杯,又倒了一杯,只听见身旁的七海啧啧舌说,“哎,累死我了,你可不知道。出来这一趟,已经被王府的人盯上了,要不是我聪明,恐怕来你这儿,得露馅?”
二皇子浑若不解地眨了眨眸子,笑容里掺杂着一丝愠怒,些许不解后,他仰头,“怎么,难道在七海护卫这儿,来见本殿下,是一件丢脸的事儿?”
“丢脸还好,关键……”七海在自己的脖子上,示意了一个拉链的动作,“是丢命!”
丢命?
二皇子不解其意,“难道清扬要杀你?”
“不,应该说……安阳王要杀我。”七海想着,反正终究也被二皇子抓住了,与其如此,不如好好利用人脉关系,“也许安阳王嫉妒我朋友多。”
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回复,二皇子又是好奇,又是怀疑。
还有些哭笑不得。
他沉静了很久,偏过脑袋,有些许纳闷,“说起朋友,七海护卫可真是让本殿下刮目相看啊。”
他将团着的茶杯放在案桌上,眉眼都是喜气,那一眨一收的境地下,俱是高傲冷淡的气质。
很有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