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北昀国人才济济,咱们临水国也不乏英雄好汉。可大家需要记住,咱们习武,不是为了争名夺利。倘若个个都将武功用来衡量自己的地位所在,那么谁去做你们的下属,谁又愿意真正地成为你们的兄弟?”
他罗里罗嗦说了一大通,挺像在讲理,随后话题却又变了,“二皇子已经说了,只要谁成为招安馆的主,就自然有理由创造新的规定。我——七海,安阳王府风清扬的贴身护卫,我的责任是保护我家公子。也因为我的这个特殊的身份,更加明白手底下的兄弟,究竟是怎样的处境!在这个世界上,即便再聪慧,再武功盖世的人,他也终有衰老的一天,他也终究需要有后来者继承他的遗愿!”
他面向着永昌侯,压低了声音,跟着问,“我说,侯爷,咱们招安馆现在有多少人?”
永昌侯拱手回应,“五十六个!”
“哦,听到了么,诸位兄弟。保侯告诉我们,咱们招安馆,只有区区五十六个人。五十六个啊。这么少的数量,究竟是因为什么,我想大家都心中有数吧!所以为了咱们招安馆,能够发扬光大。现在我们最需要地,就是不看低每一个兄弟,不因为武功,家世,身份乃至地位去衡量一个人的能力!大家认为,我说得对不对?”
“好!”那曾羽先行带头,挽回了七海一点儿面子。
曾羽一开头,他平日里处得那些好的哥们,全部接了他的话,跟着摇旗呐喊。
一时间,招安馆的兄弟被七海的一鼓作气,给激荡得热血沸腾。
他们似乎被灌输了新的想法。
当然,有愿意接
受的,也有不愿意接受的。
二楼就有人突然间问了,“馆主,要照你这么说,那招安馆还能称之为招安馆?”
“为何不能?”七海轻言问他,“我之所以创造这样的规定,一来可以让众人知道,咱们招安馆不是地狱,不是每一个想要参加的人,就会因为比武失败而丢掉性命的地狱!二来,可以储存人脉。当然,咱们招安馆,同整个帝都而言,只是偏安一隅。但是当我们招安馆的兄弟扩大到帝都,扩大到五湖四海,那么我们招安馆,还能只说成帝都的招安馆么?”
为了震慑那个说话的男人,七海眉间流淌着一股傲气,他森肃地反问,“难道兄弟没听过一句话?”
那人冷哼,“馆主请说?”
“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所以,现在没有兄弟进来,就没有人敢挑战你。可明天呢,后天呢,未来呢?难道都没有厉害的人么。倘若我今日输给了凤弦公子,输给你等级之上的那个人,那么今日和我对打地,就是你。你能保证,我一定会输给你,你能保证,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说风凉话?”
“你?”那兄弟愠怒不已。
孟绫世子也喜欢打抱不平,“可不是,七海兄武功高强。不同你一般见识!”
那人因为碍于孟绫世子的身份,倒是什么也不敢回口,只能独自生闷气。最后进了身后的屋子。
七海跃到孟绫世子的身旁,恼他,“你少说一句!”
“我怎么了?”孟绫不甘心,看了大胡子海之岚一眼,就跟上了出门的七海,“替你打抱不平还不好啊?”
永昌侯笑了下,也跟出了房
门。
“对于坏人呢,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很好,这没错!”七海停下步子,叹了口气,“可你不行!”
“为何?”孟绫挺了挺肚子,对于七海嘴里的这个他不行,感到异常的古怪。
七海拿剑的手绕过孟绫的脖子,语气快慰,“想想看,你作为鲁国公的亲生儿子,同兵部尚书的陈露白又是好友关系。陈兄的妹妹是二皇子的赐婚对象。换句话说,你们就是二皇子的亲人。你怼人,合适?”
被七海独特的分析一说,孟绫世子便懂了,瞪着他,话题转得迅速,“七海兄,你今天费这么大劲儿,做了二皇子招安馆的主子,目的应该不纯吧?”
“我做这个,主要是为了调查一个人。”七海瞟了下身后,疑神疑鬼地回答,“我来招安馆,主要是为了打听一个人。可惜……”
孟绫看他眼睛时不时地往后看,貌似懂了,“你怕被永昌侯爷知道?”
“没错。”七海背着手,站定了,望望天空,黯然无比,“孟世子,你可听说过扁鹤这个人?”
扁鹤?
孟绫听后,惊诧地叫起来,“原来七海兄是为了查他。”
“你见过?”
“见过。”孟绫当初同陈露白平洲一游时,曾经同扁鹤打过照面,“我记得他救过媚姬云娘。”
“他长什么样子?”
“身姿挺拔,只不过时常戴着面具,也实在看不出究竟长成什么样子?”犹豫地回了两声,他嘟囔地打听,“你找扁鹤做什么?”
“自然有用!”七海退后几步,同跟着一路的永昌侯打了声招呼,“侯爷,今日就此别过。我同孟绫世子一道喝茶。”
不知
不觉就来了四月茶楼,永昌侯保户倒也没有多说,便同七海告辞离去。
七海,大胡子以及孟绫世子是茶楼常客,上了二楼以后,直接选了一个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