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洋洋。
风清扬凝眸深思下,俱是靓丽的瞳,瞳孔里布满了惊疑之色。
他没七海这么大的脑洞,会想得这么多,可后来思虑一下,也觉得符合逻辑。
观尘大师的解释分析,定然有他的道理。
如果随随便便就扯到了郁长亭的身上,反而不符合常理。
况且观尘大师昔日和郁长亭等人皆是北昀国的细作。
既然都是细作,那彼此之间,有所往来,说不上知根知底,但了解一二总归是真的。
越想,风清扬就越恐惧,他……他同北昀国人能有什么关系?
他扶着额头,薄薄的冷汗汨汨冒出。
七海瞧见他反应,伸手触他额,“怎么了,没觉得发烧啊?”
“我没事儿。”
平日里,除了父亲以外,他脸上随时都写着生人勿近的。
可唯独对七海,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他只是很平淡地站起来,有些犹豫,“七海,我回房休息了。”
七海一拍裤腿,跳起来,“等着,一起回房休息。”
端茶倒水的家仆听到这话,开始漫无边际地想歪。
他们想?
啊,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自家护卫对待七海护卫竟然如此地……
啊,能有什么关系?
哥们仗义,兄弟关系!
……
等着各自回了房间,七海才踢了鞋子,跳到床上,唤出空间。
他拎着狼毫,在纸上画。
公子的师父有可
能是北昀国细作郁长亭,那么如果真是郁长亭,公子就和他有关系。
能是怎样的关系?
他又从后背取出那幅画作,懒洋洋地铺展开来,望着那张画卷上的女人,陷入了沉思。
这女子被认为是临水国……如皇后?又被认为是北昀国月西公主?
但经过那些人的推断,这个女人的身份便十分可疑了。
枕着双手躺着,机器狗子扔了骨头,走过来,撑着耳朵,将七海昔日分析画过的宣纸全部扔出来。
好巧不巧,七海的脑袋瓜上就掉下一张纸。
纸上写着,是张太医的秘密。
医治生产的皇宫婢女,被人害死。
当年这个生产的婢女……会否就是……这个画中女子?
虽然不能肯定。
但七海将这些事儿,一五一十地挪列好,随之,再思量着媚姬云娘的话。
那件事儿……还没有试探出来呢?
七海坐立不安,决定此刻就去试探。
当他透过空间,步入安阳王的书房,把媚姬云娘的玛瑙簪子放在桌案上时。
没过多久,安阳王风于则就出门了。
他换了一身衣裳,脸颊上戴着面具。
他一出门,就自后院离开。
七海意欲跟上查看一番,却没想到,人刚走出去,就发现了大概三四个身穿同样衣服。
同样的身高,同样戴着面具,在岔路口,朝不同的方向行去。
他望着那几人的背影,一时真辩不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安阳王。
看样子,真假李奎的戏码就此上演。
可也是在这儿,七海顿悟了,安阳王始终是一个狡猾如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