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胸膛上一拍,“岂止啊,那是化成灰也认识啊。”
“这和尚……”
“别往后看,给我点儿面子。”七海小心翼翼地解释,“这和尚是菩提庙的,公子少时经常到菩提庙去玩儿。毕大人,你可知,公子为何常去菩提庙?”
毕郝来一愣,安阳王府的风清扬不就是为了为安阳王妃供香才去的么?
“七海护卫的意思是……”
“那观尘大师是……是公子的师父。他
这次让我来菩提庙,就是为了接他回去。”
七海后怕诉说无用,焦灼地将人往身旁拽,唯恐这事儿被别人听去。
当然雷声大,雨点小。她也就是顺嘴这么一说。
不想户部侍郎毕郝来还真就信了,扁扁唇,“……七海护卫,你可别骗本官。他……他真是安阳王府公子的师父?”
七海吐舌,睁着那眼珠子直打转,眉开眼笑,可爱至极,“谁知道呢,这不,我是护卫嘛,公子让我办的事儿,我办不到,这脸上多无光啊。”
他还特意抬起了手掌,在自己的脸颊上,道貌岸然地拍了拍。
户部侍郎是太子殿下的臣子,对于这种忠君为主的事儿,他懂,长哆了一口气,他才点头,“好,七海护卫,今儿我就看你的脸面,把他交给你。”
“毕大人,真是知己啊。”七海佯装得格外感动,抓着毕郝来的手掌,连连感叹,他甚至还开怀大笑地说,日后请毕郝来喝酒。
毕郝来眉开眼笑,“那可说定了啊,七海护卫。”
七海护卫的人缘和本事儿,帝都城下的人,都清楚。
鲁国公,兵部尚书,云家,安阳王府以及方舟前辈。
这些人能够将七海看得那么重,他哪里敢不给面子?
与其和七海结仇,还不如敷衍塞责,给他面子。于是就这样,答应了七海,放了抓捕的观尘大师。
转身,带着人回去,到了出口。
属下凑上来,“大人,那和尚不抓了。”
“那祖宗都在那里盯着呢,我能不给他面子?”毕郝来龇牙咧嘴,手指往七海那身上一定,“这家伙,武功高强。今日咱们敢来菩提庙,他功不可没。要不是那林子里的毒给解了,他又抓到了北昀国藏起来的细作,能有我们
一口饭吃。今日给兄弟一个情面,他日他就会给咱们一个情面。”
最后那一句,是彻底地说教,“广交好友,好处大着呢。”
广交好友,好处大着呢,都该学着点儿。
——
毕郝来也真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七海不放心,还特意利用空间,跟去看了看。
回来时,路口就畅通无阻了。
海之岚抱着师父观尘正在痛哭流涕,奔到跟前查探了两下,七海就笑了,“没危险,别哭了。”
“老大,我师父中箭了。”
“不是在腿上么,又不是心脏?”七海白了他一眼,蹲身打量着观尘,想了想,伸手去触他的鼻子。
谁知没注意,观尘一掌挥过来。
七海生生挨了他一掌,揉揉无关痛痒的心口。
“喂,大胡子,你的师父也太无礼了,他竟然打我。”
“打你如何?”观尘咳嗽着,撑着地面站起来。腿上血还在淌着。
“……我是你救命恩人,要不是我,你早就被抓了?”七海摸了摸心口,神情难耐,沮丧地看着大胡子一眼,似在委屈,“你看见了啊,大胡子,我被你师父打了?”
大胡子也是不解,抓着师父宽阔的袖子就开始喊,“师父,刚刚要不是老大,你就被抓了,你……你怎么还打人啊!”
也许是为师父无故打人,感到震撼,便不由地打抱不平。
那观尘也是个固执的和尚,见海之岚如此温柔,心中不悦,咬了牙,伸出食指定向七海,袖袍被严冬的风吹地飒飒地响。
“呸,七海。你要么现在杀了我,否则。他日我必定将你千刀万剐,为严番老弟报仇!”
他这话一出。
大胡子有些恍惚。
扑通一声,跌坐在了雪地里。
“师父,你……你怎么能杀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