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荆条请罪!”
“嗯……不要!”
“七海爷。那您打算……”
七海一用力,另一边没有解开的绳子立马断了,屈氏看得瞠目结舌,终究认为自己主动认罪是正确的。
“你让世子明早背着荆条到安阳王府认罪,就说……就说自己有罪,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老婆婆。幸得遇到七海护卫细心管教,此大恩大德,保不准没齿难忘!”
跪着的世子保不准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睥睨着眼睛,“你说什么?”
七海偏头,反问了一句,“不乐意啊!”
“哼,让本世子给你道歉,你想得美!”保不准刚要站起来,又被他亲妈一顿呵斥,“跪好!”
“母亲,是他欺负儿子,不是儿子欺负他,你有没有一点点是非之心啊?”保不准为屈氏突然的偏心和是非不分感到万分痛苦。
屈氏白了眼,依旧护着七海的心思,“胡说什么,你七海爷是看你年纪小,不同你计较,要你真这么愚昧无知,老娘也撒手不管了。”
果然……这是亲妈!七海望着,心里如此腹诽着。
“那好,没事儿的话,屈夫人,我就走了。”七海示意了一下,往外走。
屈氏有礼,恭敬地很,“来,七海爷,我送送你。”
送到了府门口,屈氏急急忙忙地赶去柴房,儿子失魂落魄地往门外走。
“跪下!”
“母亲,你不能这么霸道啊,
我是你亲儿子!”保不准哭得眼睛通红。
屈氏一鸡毛掸子打在儿子的肩膀上,气急败坏地吼,“你这小子,老娘一天不收拾你,你就在外面给我惹祸。还给我说什么你平白无故地走在大街上,然后就被人收拾了。你……你当别人有病啊,随随便便就打你。你是好看还是怎么,人家的注意力就在你身上了!”长呼了一口气,屈氏又絮絮叨叨地分析,“七海爷那是从菩提庙里下来的恶神,你要是得罪了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救你啊?昨晚我倒是替你收拾他去了,可差点儿没被他给吓死,你……你还好意思在这儿跟我说这么多?”
一想起七海平白无故地消失,屈氏就手指哆嗦,末了,吩咐管事儿的,砍着荆条,让世子背着,明早负荆请罪!
保不准在地上蹬着腿,撒泼耍赖都用上了,就没人搭理他。
好一副我见犹怜的相!
——
七海拿着剑再回到安阳王府时,家仆府兵都看呆了。
昨晚出去,今早就毫发无伤地回来了。
风清扬从管家关伯那里知晓了此事儿,也没有反应,只是推断他今早回来。
结果不出所料,人真就回来了。
风清扬安安稳稳地站在亭子里,眉目扬着清风霁月的笑意,“……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出来?”
“你就没担心?”
“担心什么?”
“我啊,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你便再次失去了一个贴身护卫!”七海插着腰,站在那儿,一副快为我接风洗尘的样。
“你武功高强,不会死!”风清扬随口回了一句,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