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地发现安阳王朝着车门,流下了眼泪来。
因为众人疲惫,孟绫带人在蝴蝶谷里休息了一阵儿,才回的王府。
离开时,七海去见过蝴蝶谷的衣神医。
衣神医没有想到七海还会亲自前去询问。
她嘲讽,“怎么,人已经醒了,还要赖着不走!”
七海出声,很是恭敬,“衣神医,我终究不是欠了你的人情,不对么?”
“呵!”衣神医没解释,却是实在地冷笑。
七海再望着房门外,也耐心地回了一句话,“没有公子,兴许衣神医不会救人吧。”
衣神医坐在屋子里,陡然间,双眼睁大了。她难道被七海这个小子怀疑了?
记忆流转,她想起了很多事儿。
那些事儿,压在她的心头,如铅沉重。
曾经……她在菩提庙外,那般地拜托他,恳求他,甚至……甚至不顾一切,也想陪着他。
可那个人,却是恭恭敬敬地补充了一句,他说。
“老衲已经入了佛门,不会再贪恋
红尘了!”一句话,否决了她所有的希望。一句话,让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
后来,她服了毒,准备死在菩提庙外。却没有想到,那个白衣少年救了他。
白衣少年身体羸弱,他咳嗽着,用那双淡蓝色的眸子,告诉她。
远处的山峰里,也许有鸟,也许没有。但是……最美丽的景,都在我们人的眼中。
你想让它美好,它……自然美好,你想让它不好,它……自然糟糕透顶。
也是因为那位白衣少年,她才没有死成。
她问,为何不让她死?
白衣少年冷飘飘地问了她一句话。
为什么明明不能在一起,却偏偏要让孩子无辜惨死?
她答不上来,一直摇头哭。
然后白衣少年回头,望着她说,“你欠了我一命,以后就得还给我。”
再后来……她因为受了情商,回了蝴蝶谷。这么多年来,没有出去过一次。
哪怕……哪怕是听到有人说,菩提庙被烧毁,那个他……已经死了,也没有让她内心有过任何波澜。
除了……除了今日,再见到那位白衣少年。
不,他已经长大了。
他似乎比小的时候,还要忧伤。忧伤到了底,咳嗽症也更加严重了。
想到这儿,她突然想起什么,快速地站起来,开门。
结果……门外的七海已经走了。
四处回响起来地,是那奇迹般出现却又未曾逝去的鸟鸣声。
像……菩提庙后山,她和他相见时,听到的那些鸟雀声。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