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痛快,还特地朝着阙无英眨眼笑了一下。
阙无英将军背手,浅浅的冷哼一声,不屑搭理。
可七海却觉得无限有趣,无限兴奋。
……
几天的大雪,终于在今晚,停了。
安阳王府一片寂静。
瞧着都睡了,没有什么人,风清扬才抱着银狐犬小白,拉门而出。
天边一轮弯月斜在梧桐树梢。
月华覆草,夹着雪花,一片霜白的冷,门前的树枝上雪影斑驳,走廊里灯笼温暖的颜色从他身前铺开,恍惚驱开风清扬满身的寒意。
他冰凉的手团着小白浓厚的皮毛,像是觉得温暖,所以整个人,都有些开怀。
瞧
着那轮月,他毫无血色的薄唇轻轻地抿了抿。
呼呼……
虽未下雪,但夜风犹大,一阵冬风吹来,将他那一袭如瀑的青丝吹得扬起。
好生凄怆。
“咳咳咳咳……”风清扬又咳嗽了。
最近这段日子,天气愈发冷,他就愈发地孤独。
他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错觉,在心头缠绕。这种感觉,一度让他觉得难受,甚至于……崩溃。
“快要到来了么?”这么想着。
走廊里传出声音,安阳王咳嗽了下,提着灯笼站在身后,他取下罩在自己身上的外衣,“既然怕冷,就不要出来冻着。”
风清扬扭转头,眼睑上覆着霜,语声冷冷,“父亲,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过来看看你。”他走到走廊边坐下,虽然年迈,但他精神头很好,即便身着暗褐色里衣,依然未曾像风清扬那般,战战兢兢地怕冷。
很奇怪。
“清扬,你……当他为朋友?”
不用问,这个他,指的是谁。
风清扬点头,没有不安,没有撒谎,他平静了下来,连脊背都挺得直直的,良久,不是坚定回应,而是笑着说,“我很羡慕他。”
安阳王不懂,因为那些秘密,他从未说过,哑然失笑下,他有些恍惚,只问了一句。
“为何?”
“一个人想得太多,头疼。”风清扬重复七海说地那句话,莞尔又回一句,“七海是一个很有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