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步知听见,状若无意地醋了醋,她开口却问,“云娘是谁?”
“一个老婆婆。”七海快答。
亲眼目睹过媚姬云娘美貌的海之岚:“……”
——
七海看着画,了解了大概,决定要办件大事儿。
这件事儿,得提前找二十来个画师。
罗敷点头应承,“我来办吧?”
“罗姑娘知道我要做什么么?”七海斜着眸子笑。
“七海护卫无非是老办法!”罗敷面容带笑,透出眼角的光,清冷寂寞,熠熠生辉,她不知道赵照死了,她只明白,赵照迫切想要查明的案子,她必须得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七海的老办法,大概想让画师画了这些画以后,然后进行售卖。
速度不错,几个时辰,五十来幅画就全部画好了,为了那些画师的安危,罗敷给了很多钱收买人心。
然后听从七海的意思,令铺子沿街叫卖。
画卷一出,那些文人墨客无不欢喜连连。
不过,几个打从摊上走过的大人,却一派紧张。
其中鲁国公孟怀恩看见画卷,连忙兜了一幅,去往尚书府,同陈明杰瞧。
陈明杰惊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因为画中女子很像皇帝已故的如皇后。
不过细细打量,除了眉眼外,却也像
不到那里去,只是忧虑有心之人察觉,因为此事大做文章。
陈明杰嘀咕着那画,思忖道,“这是谁卖的?”
“估计是书生?”
“义兄,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的?”陈明杰问出这句话后,有些惶恐。
鲁国公孟怀恩为了了解此画是何人售卖,便派了小厮打听。
回来时,小厮告诉他们,说是安阳王府风清扬。
孟怀恩一听,蹙着眉头,心想风清扬很少进宫,他怎么可能会画已故皇后的画像,实在太奇怪了。
拿捏不定的时候,陈露白正好同孟世子打马球回来。
刚进屋,就看见二人坐在那里嘀咕。
“父亲,陈叔,你们在看什么?”孟绫凑到跟前一瞟,笑嘻嘻地说,“天底下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为父在御街边买到的,这画你知道是何人售卖么?”孟怀恩提着画像,目光沉重,似覆盖了沉重的乌云。
“谁啊?”
“安阳王府的风清扬。”鲁国公难以置信地告诉儿子。
孟世子听了,哈哈大笑,末了抬起头,“我才不相信,病秧子怎么可能讨这个麻烦。”他想着,眸色更深,似夜下泛着的浅淡月辉。迟疑了下,他又冲着鲁国公和陈尚书道,“父亲,陈叔,我敢保证
,这件事儿一定是安阳王府那位唤做七海的护卫搞出来的?”说完,他觉得七海越发有意思了,只是不知道他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儿,究竟意欲何为?
鲁国公焦灼之下,突然拉住了儿子的手,“这画不能再在帝都传下去了。”
“怎么了?画得挺好,挺赚钱的吧?”
兵部尚书陈明杰也急了,“这是……这是……已故的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的母后。若是被人利用,只怕……你嘴里的那个朋友,也没命了。”
“啊……”孟绫和陈露白连忙兜着那幅画看,虽然不是很像,但也有七分像。如此一来,七海所做,就是在引火。
万一惊动了皇宫里的人,这东西一呈上去,只怕……
虽然说,他们偏向二皇子,但太子殿下那边发现,认为安阳王府的人亵渎皇后真容,说不定误会就闹大了。
——
于是二人快马加鞭,赶紧去了安阳王府。
可惜,抵达王府,管家关伯却道,七海护卫压根没有在王府里。
孟绫转告,“等他回来,请将这个转交给他!”
“好。”
合上屋门,管家关伯看了一眼纸条。纸条上写着。
【画中女子,万莫再画!】
八个字,言简意赅,不知道这件事
儿的人,绝对不大明白。
关伯是糊涂的,没有想太多。可是送茶进入书房,看到主子放在案几上的画时,才陡然注意到安阳王那怒火冲冠的表情。
他的脸色极黑,手掌拍在画上,那双眼睛,更是赤红可怖。
没多久,他就吩咐飞鹰。
“王爷?”
“把所有接触这画的人,全部给本王抓回来!”
“是。”飞鹰领命,他早就打探过,这画卖者是七海。他对七海痛恨至极,今日酒楼里,他又让自己暴露了蛊虫。所以这笔账,他会慢慢地还回来。
关伯看见画,慢悠悠地行到安阳王的跟前,“老爷,这画……”
“没什么,你下去吧!”安阳王第一次这么激动,也第一次让关伯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他哆嗦着,愣在那里很久,终于还是步履缓缓地退离了房间。
此刻,他想起孟世子送来的那张纸条,既然是转交给七海护卫,莫非这一出,是七海折腾出来的。
不敢耽搁,他赶紧去后院见了风清扬。
风清扬看他愁眉不展,狐疑,“关伯,发生了何事儿?”他手放在小白的脑袋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