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关伯,你一会送过去,我先去个地方。”他拿了碗,舀了一碗凉粉,大步流星地去了后院,送给了赵照。
赵照不会说话,眼睛瞟着碗里的东西,狐疑地抬了抬眼皮。
大概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凉粉?”七海将碗伸出去,“今晚的美味佳肴,你尝尝看。”
赵照点头谢了,接过了碗。
二人进屋,七海说起了罗敷的事儿,“你心上人那边的事儿,我还在想办法。最近还是不要出门。”
赵照筷子送唇,又没食欲了。
“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七海特地安慰了他一句,后怕他再多想,扰乱自己的心情,“我七海说一不二,既然答应你。救罗敷出来,必定不识言。”
赵照没说什么,眸子含着晶莹的泪珠,怔怔地看着七海,忽然站起来,双膝一跪。
“你这是做什么?”突然有人下跪,七海可承受不住,“快快起来。”
赵照这才站起来,握着筷子,尝起了凉粉。
……
回去时,凡是吃货凉粉的仆人都对七海的厨艺赞不绝口。
风清扬看着吃着凉粉的银狐犬,“七海,小白也喜欢你的凉粉。”
“咳咳……”七海不乐意了,“怎么,小白喜欢,你不喜欢啊?”
“没有。”风清扬刚要说话,却未说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好吃。”末了,又补充,瑟瑟地晃着肩膀,“只
是有些……冷。”
哦。凉粉是冰的。
七海觉得对不住风清扬,他咳嗽一直不见好,他却只做了凉粉。
万一……
“……咳咳咳……”风清扬在管家关伯收碗时,咳地是惊天动地。
七海脸微红,后背冒汗,人是紧张的,“公子,夜风大,你忍着些。”
管家关伯老远就听到了,闷声闷气地上前,鸡蛋里挑骨头,“今晚这晚膳颇有些凉,公子病重了,吃了这……”
七海不怕训斥,就怕关伯唠叨。
风清扬瞥了他一眼,微微瞠目,“关伯觉得,七海这碗凉粉可是好吃?”
“凉粉味道可口,是不错!”关伯颔首,恭敬回应。
“既然好吃,那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是气话,也算是护短。
七海在风清扬的帮衬下,心里才轻松惬意地吐了一口气。
关伯凝着眉头,望了七海一眼,被训斥后,神色病恹恹的,“公子说得是。”
风清扬也不大喜欢关伯神经兮兮,可能也是因为病重,一直如此才萌生出来的傲娇和固执。
关伯退下,七海凑近了,大笑起来,“公子英明!”
“别拍马屁了。”风清扬偏转头,目光如豆,“你该说实话了?”
“什么?”七海讪讪不解。
风清扬四下打探,“这儿没有外人,有关太傅大人的秘密,你可以直说。”
哦,七海了解了,闹了半天。原来风清扬以为自己抓住了常太傅的把柄呢。
“其实……并不是……”他一说,顺其自然地坐到了风清扬的旁边,“我并没有抓住太傅大人的把柄,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