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踢女人一脚的时候,七海给那女人身上喷了点儿香水。
空间灵犬鼻子灵,很快就给出准确的搜索系统。
界面上罗盘显示,此人还在柳南街,而且就在不远处。
七海在空间里沿着给出的方向追踪,最后来了窄巷。
看着那后门,七海愣住了,因为他进入后门,才发现,那个地方,竟然是四月茶楼。
女人被人搀扶着,入了一间厢房。
一个声音有些厚重,像个中年男人声,“敷儿,你是打算害死父亲么,谁……让你出门去找他了?”
“父亲,师兄答应过我,会娶我的。现在他下落不明,我怎么能置若罔闻,视而不见?况且我因为担心打草惊蛇,已经迟迟没有……没有去菩提庙路打探消息了啊。”这女人带着哭腔,因为受了伤,声音略显委屈,“谁能想到,那安阳王府的人,竟然将师兄杀了,连衣服都夺去了?”
那衣服曾经破了个洞,她担心师兄冷,就将里面那个口子,刺成了花样。想着这样好认,也不会被人发现,关键,还寄托了她的思念。
七海利用空间,进入房间,就站在三人的跟前。
女人哭天抹泪,即便受伤,还跪在那中年男人的面前,“父亲,我既然跟着您来了,就一定要找到师兄才会回去。”
“愚昧!”中年男人骂得凶狠,完全没什么顾及,“我罗中的女儿什么男人找不到,非得嫁给那个没出息的臭小子!”
七海聆听,心想原来这个
中年男人姓罗,那她女儿的名字,应该叫罗敷了?
“父亲,您知道的,女儿自小和师兄一起长大,当年师父去世,是我和师兄相依为命,如今他来了临水国,我又怎么能置他不顾,两年前,他是迫于无奈,才投靠的啊?”罗敷跪在地面上,过于求饶,那唇都带着浅浅的白色,只不过白里透红的皮肤还象征地告诉大家,她并没有大碍。
砰……
罗中拂下桌面上的茶杯,冷声冷气地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不过是我罗中的女儿,可我罗中是什么,我只是北昀国白丞相手底下的一条狗。”中年男人说话,都显得万般痛苦,他的语气也有些沉重,每一句都显得十分悲哀,“敷儿,爹不中用,走了这条路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卷进来,你可知,一旦事情败露,咱们就都得死。你……你想让我罗家传宗接代的人都没了么,你……你就没有考虑过你的弟弟么?”
听了这话,罗敷的眼眶晶莹剃透,泡了一窝的泪水,神色伤感,她撑着地面,忽然站了起来,笑容苍凉,“爹,说了这么久。您不过就是担心女儿毁了您的前途,是吧?”也许太过伤感,那泪水仓皇落下,滑过眼角,珍珠一般的泪,滴在她葱白的手背上。
闯进屋子里的一丝光,散发着七彩般的光芒。
罗中被女儿误会,心中愤懑,抬手一挥,扇了女儿一巴掌。
“从小到大,你除了打我,还会做什么?”罗敷捂
着脸,诘问下,她嘴唇都咬出了血渍,只是仍然有些说不出的固执可怕,“父亲,从前您说什么,女儿就做什么,但这一次,女儿只想为自己活一次!”她转身就走。
罗中身旁的年轻手下吴顾突然拱手劝道,“大人,小姐只是想要寻得未来夫婿,并无过错。不如……不如让小的陪同一路,去去菩提庙吧?”
“不可,吴顾,既然安阳王的人能够将衣服拿来引蛇出洞,想必赵照早就被人杀了,她此刻前去菩提庙,轻者被扁鹤的人杀,重者暴、露了咱们北昀国的计划!”
罗敷听着这些话,内心更为凄凉。想她罗敷的生死,都还比不上他亲生父亲那所谓的前途。
她的生死,无关紧要!
“既然如此,父亲就全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罗敷拉开门,离开了四月茶楼。
来时后门,去时也是后门。当然,她能够如此光明正大地离开。也是因为她觉得,父亲会派人让她安然离开,否则也就暴——露了四月茶楼这个商议的关键联络点。
“大人,就让小的护送小姐一趟吧!”
罗中站起来,甩手狠狠道,“不必了,她从小倔强,不撞南墙不回头,既然如此,就让她去死,省得玷污了我们罗家门楣。”虽然他说出了那么多残忍冷漠的话,但眼角也是凄凄泪光,到底这血浓于水的父女关系是怎么也抹灭不了的。所以他苍老的面容下,仍然带着说不得的悲伤。那悲伤意味太过明显,以
至于他也留下些许的泪来。
他们为臣,北昀国陛下如何交代,他们就如何去尽忠。这是他们身为臣子的职责。
“吴顾,她怎么可能被抓了又被放回来,显然是被安阳王的人骗了?”罗中迟疑了下,抬起手,扭捏的目光里,终于变得犀利了起来,说罢,他快速地命令道,“去,跟踪小姐看看。若她……被人跟踪,你们便保护她的安全,若她……若她被人利用,说出了秘密,你们就……杀了她。”最后三个字饱含无奈,但他却是字字清楚,说得准确无误。
站在身旁的吴顾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沉闷的目光一转而过,他突然有些难过。
在罗家,他虽然身份卑微,但也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