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屠夫身材肥胖,听了这话,噗通跪地,硬是找了一个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的借口,恳求风清扬得到原谅。
七海在楼顶全程看着,歇斯底里地嚷,“我家公子已经饶了你,你还在这儿碍眼么?”
袁屠夫一听,拔腿就跑。
等着风清扬和七海在二楼喝完了茶,准备返回府中时。
途中却撞见了命案。
死者恰好是袁屠夫。
身上有窟窿,致命利刃穿心,不偏不倚。
街上百姓水泄不通,直到京都查案的人,身上别着刀,匆匆地到了现场。
有经验的仵作就在当场验尸。
他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回答说,“怕是利刃穿了心肺,流血过多。”说完,想了想,又摇头,“他七窍流血,应该中了毒。”
怎样的深仇大恨,才会又被下毒,又被听捅刀子的?
七海掀着眼皮,深湛的眼睛,一丝不苟地盯着路上的尸体。
那死相有些凄惨。可……他扁着嘴,看着身旁坐在车内纹丝不动的风清扬,心里在想,袁屠夫刚刚在四月茶楼,得罪了他。会不会是风清扬的人下的手?
但他一路行来,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即便是自己功力尚浅,发现不出来。但他身带的空间灵犬布丁也应
该能第一时间提醒他。
所以……袁屠夫死了有一会儿了?
如果身旁有凶手,空间灵犬,会在脑海里狂吠。但返回时,七海并没有听到,换句话说,袁屠夫不仅死了很长时间,而且是自杀。
这么分析着,他就听见有人说,“看来这杀猪也得适可而止,你瞧袁屠夫在这帝都杀了多少猪,造了多少孽,没想到今天在这儿就遭了报应?”
因为人多,路道被堵。
人马不得行走。
被阻拦的这段时间里,七海才无意撞见了这桩命案。
汪汪汪……
银狐犬小白站起来,扒着两腿,风清扬惊诧地睁了眼,问七海,“发生了什么事儿?”
“茶楼被你骂的屠夫死了!”七海认真地说着。
他的眼睛盯着风清扬,在专注地观察对方的眼神。
唯独那位年迈的张大夫,垂眸,乖乖地背着药箱坐着。兴许真是耳背,又或者一直行医,对于旁的事儿,永远闭口不言。
可风清扬除了好奇以外,并没有别的表情。甚至他兜着银狐犬小白就吵着要下马车瞧一瞧。
看到屠夫的尸首,他的脸色更加白,有些站不稳,一直在剧烈地咳嗽着。
“咳咳咳……”风清扬指着前方,冲七海吩咐
,“我见不得血,你替我上去瞧瞧人是怎么死的?”
“好。”七海行礼,匆忙上前。帝都办案的大人,身旁站了位拿着手帕的师爷,他嘟囔着说,“上一次死得这么惨的人,还是王府的护卫?”
七海疑神疑鬼插了一句嘴,“有人看到他怎么死的么?”
京都府尹钱长申捋着胡须,盯着袁屠夫被刺穿得血肉模糊的小窟窿,啧啧舌,“只怕杀死他的,是高手所为啊!既然是高手,小兄弟,哪里能随意就被人看到?”
“刚才听大人说,之前衙门也有这种死相的人?”七海无视血腥,用手指量了量窟窿的大小。极小。但剜掉一块肉却是真的。
是箭伤,可……箭伤也不至于剜掉一块肉?射箭之人,力气太大么?
“没错,大概是两年以前了,那死的是护送王府公子去菩提庙烧香的护卫。”
听到同大师兄寒沉有关系,七海紧张起来,“可有卷宗?”
“有。鲁国公派去调查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死了。说起来,本官派去的那几个身手不错的捕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按照说法,那些护卫的死,就是一桩无头案。
“是去菩提庙的那条路?”
“没错。”
七海懂了
,要想调查寒沉大师兄的死,非得去趟菩提庙。
但眼下……风清扬还站在身后,声嘶力竭地咳着。
张大夫着急地顺了肩膀上的木箱子,跳下马车,恭敬有礼,“公子,快上马车,让老臣替您诊治一下吧。”
“不必。”风清扬甩了他一眼,抬步也凑到了人群中。
京都府尹钱长申认识风清扬,连忙站起来拱手行礼,“下官拜见……”
“起来吧。”风清扬瞧着地面上的尸首,不耐地问,“可有什么线索?”怕血,偶尔却也有奇迹?七海觉得风清扬是个奇迹。
“此人是先中毒,后被利刃穿了胸膛的。不过……看身形,究竟是什么利刃所伤,还不清楚?”钱长申慢条斯理地说了仵作查验的真相,有些恍然。
自从发生了菩提庙那件事儿以后,这位重病在身的王府公子便再也没有出过王府。
今日……秋风吹得猛,他还能出来,倒真是京都一件惊世骇俗的事儿。
风清扬仿佛看出了京都府尹的眼神,伸手示意,“七海,这位就是京都府尹钱大人?他破案无数,在京都被百姓称为青天大老爷?”
“哦。”这个临水国还存在清明廉洁的县令,真是稀罕。
“这位…
…也是从七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