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被对方那略微地一靠,又重重地咳嗽了两声,他站起来,“不应该,如果真如此,为何护我出行的全都死了,就我还好好活着?”
“说得也是。”七海思索着,眼睛落在对方的手指上,手白如玉,的指甲上,还有桃红的豆蔻。
可他狐疑抬头,看过去,却发现对方说话,依然有喉结。显然易见,风清扬并不是女人。
难道他有那种嗜好?
风清扬没注意到七海的关注点儿。
七海也没有指责对方这特殊的癖好。
到底在七海曾经生活的世界里,依旧有妖艳的男人以女装为荣。
反正……颜值即正义。
“……你可以先在王府住下来,如果……如果七海你执意要去菩提庙看看,我可以多找些人护送你去。只要不是我同路,我想应该不会发生什么。”风清扬浅淡地说着,又虚弱地咳嗽了一下,“我有些犯困了,想再休息一下,七海,你请便。”
“……”一脸懵逼的七海。
刚午休后,又要睡,这王府公子都赶得上猪了?
毕竟是这王府的小主子,他也不屑训斥,就是出门后,撞见送药的关伯。
关伯垂着的眼睑翻了翻,“七海护卫,公子身体不好,如果……如果有人能够带他出去透透气
,他会很开心的。”他一抬头,那目光都透着恳求,“身旁的人劝解他,他都不愿意。七海护卫和公子年纪相仿,说不定他会听你的。”
“可是关伯,小的毕竟是一个外人。如何能够说服你家公子听我的呢?”
“我们公子很喜欢出门的,只是……需要有人给他一个台阶下。”关伯拢着袖子,微微福身,“也许……”他深想了下,想着公子出去,还是在寒沉护卫活着的时候。可如今,寒沉连尸体都没有。
那还是他让猫耳娘把自己唯一的亲人送来的。
“嗯,那好,我想办法带他出去。”
七海一说,关伯的胡须都颤了,笑容满面,“我一会儿就让人准备马车。”
“等等。准备马车干什么,逛街而已?”七海阻拦,只说准备了银钱便可。
关伯似疑非疑,但还是听了七海的话。或许七海真能有办法,带着他家那久不出门的病入膏肓的公子出去散散步。
如此,也是好的。
……
每日入睡,风清扬总要抱着银狐犬小白一起。这刚躺下,呼唤许久,都不见小白。内心焦灼,打发了家仆四下寻找。
看着仆人在花园里拨弄了半天,房顶上躺着的七海,咧着嘴喊,“嘿,你们是在找它么?”
坐着外
头的风清扬,抬起下巴,往房顶看上去。
细碎的阳光照在七海红艳艳的锦衣上,脚跟前雪白的银狐犬一动不动地趴着,肚子鼓动着,难以喘息。
“小白怎么了?”问话时,风清扬是比较温柔的,但或许是因为他太白,所以说出话来,冷飘飘的,竟然还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错觉。
但七海见惯不惯,“没事儿,我抓到它的时候就这样?”
“你抓小白做什么?”风清扬很喜欢从别人的话语里,找重点。
七海自己给自己挖了坑,眼珠子一转,就应付道,“刚咱们府里,来了一只非常漂亮的母狗。母狗向小白晃尾巴。小白一时忍不住,所以就被迷惑了。为了它不成为狗子界的渣爹,所以我……就好心将它抓过来了。”
“那小白为什么趴着?”
“它……它生我的气吧?”七海实在无法告诉下面的风清扬,万一对方知道自己刚刚去厨房拿了肉骨头喂狗子,狗子吃撑了才这样,他不把自己赶出王府才怪。
“小白下来……”风清扬朝着狗子打招呼,狗子在砖瓦片上,打了一个滚儿,露出浑、圆的肚皮。
汪汪汪……
爸爸,吃多了,真起不来。
七海觉得,银狐犬他肯定想这样告诉底下的风清扬。
风清扬柳眉蹙得更紧,他挥手,招七海下去。
七海搂着狗子,跳入院中。刚将小白放在大、理石桌上,小家仆就跟着奔过来看稀罕。
“七海护卫,小白……是不是生病了?”
“嗯,对。是生病了。”
风清扬纠结地五官都凝成了一团,语气里有些冷,“那它会死么?”
“会。不过……如果你愿意带它出去遛弯的话,它也许能活下来。”七海的手落在狗头上。
汪汪汪……
狗子不让碰它金贵的毛皮。
“那它得了什么病?”
“肥胖病,简单来说,不遛弯就会死……如果你带它出去的话,小白说不定就……”
话还没有说利索,身旁狗子的主人,呼地一声站起来,“那就出去溜!”
小家仆紧张地哆嗦,“公子,现在入秋了,风这么大,您会着凉的。”
“多穿点儿不就好了。”七海瞥了小家仆一眼,冷冷地怼他,“你家公子以后找了媳妇,媳妇要去逛街。你也这样,不担心把你辞退了?”
小家仆年纪小,卖了身契,不敢顶嘴,只能点头,“那……那小的马上去准备。”
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