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突然是给人狠狠的砸了一锤。
叶寒衣走到羽落身前,替他整了整凌乱的发髻,深情款款的瞧着她,笑道:“洛儿,几月不见,你又变好看了。”
东辰顿时大怒,喝道:“别动她,放开你的手。”
陆羽洛一怔,道:“剑来哥哥,叶大哥只是帮我整理整理头发而已,你又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呢!”
东辰冷笑道:“整理整理头发而已?哈,那什么才算不是而已。”
陆羽洛气愤道:“你蛮不讲理,我不和你说话了。”
转头瞧了叶寒衣一眼,接过她的话茬,低下了头,柔声道:“你尽瞎说,我哪有变得好看了,这一路上风尘仆仆,都没来得及好好收拾。”
叶寒衣哈哈一笑,道:“我们家洛儿,即便不打扮,也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女孩子。
东辰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已经糟糕透顶的心情,他不敢再得罪陆羽洛,便打算从叶寒衣身上下手,装作与叶寒衣第一次见面,朝着他一拱手,笑道:“敢问这位师兄,如何称呼?”
叶寒衣侧眼瞧了东辰一眼,神色也是微微一怔,然后转头继续瞧了羽落,笑道:“洛儿,这个人是谁?你认识吗?”
东辰再也无法压制心里的怒火,吼道:“叶寒衣,我是在问你话,没有问她。你是哑巴吗,非得别人介绍。”
陆羽落微微一怔,转过头瞧着东辰,笑道:“剑来哥哥,你干吗?这里人这么多人,你干嘛那么大声音说话啊。”
东辰呵了一声,道:“怎么,这是打扰到你们了?呵,那要我怎样,只容许你们打情骂俏,卿卿我我,却不容许我说一句话吗。”
陆羽落皱了皱眉头,道:“剑来哥哥,你说话怎如此么难听,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东辰哈哈一阵惨笑,道:“那么你呢,你难道还是以前的样子吗?”
陆羽落微微一怔,道:“我我当然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啊。”
叶寒衣沉默了片刻,朝着东辰躬身行了一礼,笑道:“在下扶风国碧霄域,碧霄侯府小侯爷叶寒衣,给师兄行礼了。这位师兄看起来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见过。不过,师兄,你脾气在这种场面恐怕不适合乱使吧。另外,我家洛儿若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谢某人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东辰双目通红,狠狠瞪了叶寒衣一眼,怒道:“叶寒衣,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否则我便让你永远开不了口。另外,洛儿是我的未婚妻,别他妈的说什么你家的。”
陆羽落微微一怒,道:“剑来,你什么时候学得那么霸道了?叶大哥,他好好的给你行礼,你怎么能够如此无礼。”
东辰心痛难当,‘剑来’这两个字刺穿了他的心,也刺穿了他所有的自尊。
之前,她从未如此称呼自己。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两个字,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些与陆羽落一起在天心岛度过的日日夜夜。
当然,还有那些被人驱使奴役的卑微岁月。
东辰怔怔出神了半晌,心道:“你果然从未考虑过我此眼下的处境啊!”怔了半晌,痴痴呆呆道:“你们走吧!”
陆羽落见东辰神情恍惚,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双眸盈泪,道:“剑来哥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你别难过了,好不好?”
东辰神情恍惚的摇了摇头,淡淡道:“走吧。我现在的心情很糟,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会杀人。”
叶寒衣笑着瞧了陆羽落一眼,道:“洛儿,我们还是先走吧,马上就轮到我们敬礼了。”
陆羽落沉默了片刻,道:“剑来哥哥,我真没有想到,当我们再一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况。你好好照顾自己,我我先走了。”
说着朝着大殿外掩面而去。
叶寒衣瞧了东辰一眼,冷笑道:“这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叫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当日,你不仅让我散尽家财,更让我颜面扫地。今日,本少爷便让你也尝尝被羞辱的滋味。放心,这只是个开胃菜,之后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着哈哈一阵大笑,朝着陆羽落追了出去。
东辰瞧着陆羽落渐行渐远的身影,这时再也忍耐不住,眼泪扑簌簌的滚下衣衫。
就在这一刻,他感觉他的世界彻底塌了,再也不会有光了。
霎时间,他只觉眼前金星乱飞,身子摇晃,站立不定。
耳边隐隐听得有人说道:“林少侠,你这是怎么啦?病了吗?”
东辰觉得有人扶住了自己左臂,定了定神,见范思琦一脸担忧的瞧着他,忙道:“我没事儿,没事儿。”
连忙拨开了他的手臂。
范思琦道:“没事儿就好,到你敬礼了。我在你后面的叫了你半响,也不见你给个反应。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这才过来瞧一瞧。你当真可以吗?”
东辰点头道:“放心,我可以的。我想见你们门主,你可以帮我安排一下吗?”
他只想尽快把东西交给武宗,然后彻底离开这个让他绝望到窒息的地方。
范思琦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个不好办,近几日门主都很忙,就是连我也见不到他老人家的人影。你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东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