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已是圆月高悬时分,月辉如水,洒下柔和的银白色光芒,使得天地通明一片。
东辰站在听雨楼的顶端,俯瞰着整座苍蓝城。
城外,八条河流像巨大的龙一样环绕着城市,它们交错流淌,仿佛试图冲破虚无的束缚,奔向遥远的地方。
而在城内,繁忙的景象依旧:车马如流,人群熙攘,与古老的宫殿和城墙共同勾勒出一幅壮观的夜间画卷。
东辰正沉醉于这梦幻般的夜景中,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急促的空气流动。
他迅速转身,只见一只飞镖直奔他的背部而来。
那飞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速度并十分迅疾,显然并非意图伤人。
东辰反应敏捷,稳稳地用两指夹住了飞镖。飞镖上附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辰东,段玉楼遇险,速至。星海湖畔,望夫石旁。”
信的落款是关风燕。
东辰初看到这字条时,心中一惊,但随即发现这字条漏洞百出。
首先,关风燕一直称他为“辰兄”,从未直呼其名。
其次,若信使非关风燕本人,那么为何不直接亲手递交此信?
再者,关风燕一向称呼段玉楼为“贤弟”,而非直呼其名。
最后,若段玉楼真的遭遇了危险,关风燕不太可能向他求援,因为在他们眼中,他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无法提供实质帮助。
显而易见,这是一封伪造的信。
那么,这封书信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又有着怎样的目的?
下到酒楼客房,发现段玉楼、关风燕以及秦慕云等人果然不在房中。
这时,见店小二从楼梯口走上前来,向他施道:“辰东少侠,秦姑娘他们去了星海湖观赏夜景,她特意让我转告您,考虑到您明日还需参加重要的拍卖会,不宜过分劳累,所以这次未邀您同行。她说自己一切安好,请您不要担心。”
店小二与他们都是熟人,自然没有理由说谎,看来他们真的去了湖边游玩。
东辰微微点头,询问道:“星海湖夜晚是否真的很美?”
店小二笑着答道:“非常美,今晚还有花灯节,比平常更加热闹和璀璨。”
致意完毕,东辰径直向星海湖方向踏去。
沿途,夜色虽深,但湖畔的热闹景象并未因黑暗而减退。
远处的湖面灯光闪烁,无数花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犹如漫天繁星点缀在湖面上,将夜色装扮成五彩斑斓的画卷。
近处的小贩们叫卖声不绝于耳,年轻的情侣们或在湖上泛舟,或沿岸散步,或在柳树下相依相偎,众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东辰目睹这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了无尽的忧思和伤感,喃喃道:“洛儿,许久未见,你还好吗?倘若你和小凡也在此地,该有多好!”
正当他陷入深深的思绪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他转身望去,见星海湖畔,望夫石旁,一位少女与一位青年男子正激烈争执,情绪极为激动。
突然,少女放声大叫,奔向湖中,投身入水,似乎想以自尽来了结一切。
东辰迅速脱去鞋袜,纵身跃入湖中,急忙游向少女。
她似乎决心求死,不断沉向湖底。东辰费尽全力,终将她拖至岸边。
少女容貌秀丽,气质非凡,但面色苍白如纸,显得生机了无。
东辰心惊,暗思道:“难道已无生机?”伸手探之,幸而呼吸尚存。
他转头寻求援助时,少女突睁双目,手中不知何时已紧握一柄短剑,反手刺向东辰心脏。
此击迅猛致命,显是孤注一掷。
东辰骤感寒意,本能地闪避,但仍被剑尖擦伤,所幸短剑最终被胸前的无字天书铁阻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少女对失手略显惊讶,随即后退数尺,保持警戒。
东辰紧皱眉头,凝视着少女,严厉询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偷袭于我?”
少女轻笑,道:“在下梅剑,是叶寒衣公子麾下八剑婢之一。至于偷袭你,也只能怪你自己送上门来。”
东辰哼了一声,怒气难掩,道:“看来之前的那封书信也是叶寒衣的诡计了?”
少女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道:“果然聪明。”
东辰追问道:“那秦姑娘等人现在何处?”
少女道:“秦姑娘幸运,得以侍候我家公子。但段玉楼等人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们现已沦为阶下囚,死活未卜。”
东辰闻言大怒,道:“你们这是自寻死路!”话音未落,手指凝聚成剑,直冲少女。
少女佯装惊恐,哀求道:“郎君息怒,奴家知错了。望你怜悯。”
言罢,身形一晃,化作幻影沿湖畔西北逃逸,边逃边喊道:“夫君恕罪,奴婢只错了,请勿再追究。”
此言引得围观者议论纷纷,数名少年侠士更是围住东辰,俨然将他视为公敌。
梅剑则从人群中探出头来,哀怨地望着东辰,可怜兮兮道:“夫君,让奴婢随你回家,共续前缘。她们待你虚情假意,只是为了图你钱财。”
其言更是激起众人愤慨,指责东辰不知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