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大声喊道:“邪王快救我,这老贼居心叵测。”
朱重州微微一惊,转头一瞧,但见长空寂寂,哪有杨素之半点影子,顿觉中计,回头一瞧,见东辰已纵起身法向东南方向奔去。
朱重州大怒:“小子,老夫子面前摆学问,你这是在作死。”
突然一跃而起,身化一道残影,踏着虚空,径直向东辰追来。
快,太快了。
不过几个呼吸时间,他已从东辰头顶掠过,继续行进了丈余,猛地一转身,头下脚上,藉着身子下落之势,向东辰斜斜拍出一掌。
那掌力来势凶猛,犹如一堵高墙迅急涌将过来,虽距离丈余,但仍旧压得东辰喘不过气来。
东辰一惊,他心明如镜,在这一掌之下,他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微一侧身,向外侧飞出去,希望凭借还算不错的身法,躲过一劫。
不过他还是失算了,那掌力不仅奇猛,而且行进的速度极快,不过转眼功夫,便已逼近身后。
登时他只觉身后压力奇大,体内血液翻滚不息,仿佛下一刻便会破体而出,死亡气息越来越浓,不禁大吃一惊,叫道:“我命休矣!”
也就在此时,忽见左首方向射来一道极光。
那极光犹如一支开弓利箭,带着冰冷彻骨的寒气,以及遮天夺目的银光,从东辰身边呼啸而过,与即将落在他背上的大手印撞在了一起。
只听轰的一声,劲气余波激荡飞射,将东辰掀开数十米之外,也将朱重州逼退五六步。
“哈哈哈哈!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也就在这时,东辰突然听到左首边一座树林深处,传来一阵苍劲浑厚的笑声。
朱重州眉头一凝,喝道:“什么人,胆敢在本座面前装神弄鬼,还不给本座滚出来。”
那笑声似是突然消失了一样,在无半点动静。
“龟儿子,有种的给老子滚出来!”
那声音依旧没有反应。
“狗杂种,我操你姥姥,如此鬼祟算什么英雄好汉。”
朱重州几乎骂遍了那人的十八代祖宗,但始终得不到一丝回应。
他兴许是骂累了,便不再理会那个声音,斜眼一瞧东辰,怒道:“小子,老夫只好先杀了你,再从你身上找到宝物了。”说着径直向东辰走来。
“以大欺小,你好不要脸!”
也就在这时,那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朱重州大怒,喝道:“何方毛贼,还不给本座滚出来。”说着大手掌陡然一翻,向声源处拍出了一掌。
突然,只见树丛中杀出一条丈余长银色剑波,噗嗤一声,与一方大黑掌撞在了一起。
两力相交,劲气激荡纵横。
二者相持片刻,突然轰的一声,释放出无尽劲气余波。
余波之下,朱重州再次向后退了五六步。
也就在这时,只见一道银光从一座树梢上嗖的一声,射了过来。
东辰凝神一瞧,见一个灰衣银发,神情泰然的青年已站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那青年看起来不过二三十来岁,却生着一头银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凌风浮动。
他的双眼犹如两颗星辰,深邃而悠远,淌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玩味。
身材略显消瘦,五官精致分明。
若非是那一头银发,以及凌厉似剑而又机智狡黠的眸光,必会让人觉得此人必是一位文质彬彬的书生。
朱重州眯着眼瞧了那少年半晌,冷声问道:“阁下是什么人?”
银衣少年淡然一笑,道:“名剑山庄,柳焚香。”
朱重州眼中惊光一闪而逝,笑道:“你…便是道洲公子榜上,人称‘天剑公子’的楼焚香?”
少年微微一笑,淡然道:“道洲十公子,不过尔尔,不提也罢。”
朱重州一怔,拱手笑道:“柳大公子,朱某人与名剑山庄以及你本人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不知你为何要多管闲事。”
柳焚香笑了笑,道:“多管闲事,那却未必吧。你杀人越货,本公子岂能坐视不理。”
朱重州冷笑道:“是吗?没想到天下闻名的‘天剑公子’竟然也会眼馋他人的宝物?你既然有心夺宝,又何必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柳焚香微一怔神,道:“什么宝物?”
哼了一声,冷笑一阵,道:“不论是什么宝物,在柳某人的眼中也只是粪土一堆罢了。柳某之所以会出手,一是见不惯你以大欺小的做派,二是想验证一下柳某如今的实力究竟能否胜得过老一辈大高手。仅此而已,再无他图。”
朱重州哼了一声,道:“那你怕是找错人了,本座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柳焚香笑道:“不试一试,又怎会知道。”
朱重州眸光越来越冷,沉默了片刻,冷哼道:“如此说来,柳大公子今日是非要拿老夫消遣不可了?”
楼焚香眸光微微一冷,笑道:“柳某言出如山,岂有更改之理。老匹夫,你坐在西凉黑道三尊的位子上太久了,今夜便是你跌下神坛之时。”
朱重州一指楼焚香,怒道:“柳焚香,你大胆!若不是看在你名剑山庄,以及令尊‘仙道剑侯’的面子上,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