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只见一股白烟从她百会穴中渐渐升起,越来越浓。
妇人的脸色也经历了由黑变绿,到黄,再到绿,最后停留在在黑色上。
终于,少妇吐了一口黑血之后,昏死过去。
另外四个怪人一见这情形,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几人对视一眼过后,纷纷跪伏在地上。
老叟朝着上官灵儿拜了三拜之后,拱手道:“阁下用毒之术当真是骇人听闻,叹为观止,不愧是神农谷的传人。我‘西岳五毒’甘拜下风,心悦诚服。”
“还请阁下念在我们同出一脉,加上我五人并非什么十恶不赦,非死不可的份上,饶过蟾蜍娘子一命,老朽再谢!”说着不停叩着响头。
另外三人也是叩头不止。
上官灵儿哼了一声,道:“道:“并非什么十恶不赦,非死不可的份上?你们也好意思说出那样的话,真是不知羞羞。”
‘我若是没记错的话,西岳府境内一直流传着一句顺口溜,说什么‘大蚁食人骨,太清猛如虎。五毒似豺狼,三害乱西府。’其中的‘五毒似豺狼’那句,说得难道不是你们五人吗。”
老叟微微一怔,道:“请尊驾明鉴,那都是很久以前的歌谣了,又如何作得了数。我们五人如今已改邪归正了,并且做了许多好事。您若是不相信的话,大可问问店小二。”
上官灵儿瞧了店小二一眼,笑嘻嘻道:“敢问小二哥,他所说的是真是假,你不可以撒谎,包庇他们哦。”
店小二朝着上官灵儿躬身一礼,道:“回禀小官人,他们有没有做好事,小人不得而知。不过,这几年里,在这西岳府境内,也确实未曾听说他们再做过什么恶事。小人句句属实,绝不敢撒谎骗人。”
上官灵儿嘻嘻笑道:“明白了,多谢啦。”
老叟几人见上官灵儿心情不错,再次跪地磕头求情。
老叟拱手道:“请尊驾饶恕蟾蜍娘子。从今往后,我西岳五毒愿以公子马首是瞻,唯命是从。若有违背,必将死于自己亲手炼制的毒药之下。”
上官灵儿笑嘻嘻,道:“我要你们五个毒鬼又有什么用哦,你们起来吧。”
“蟾蜍娘子虽然已改邪归正,死罪可免。但她险些害了我大哥的性命,活罪难逃。我这里有一枚不完整的解药,虽然也可以解毒,但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耗时较长,至少得需半月。”
“在这半月时间里,蟾蜍娘子难免会遭受到一定的苦楚,这也算是对她乱施毒药的一点惩戒。至于你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儿,却也无须害怕。”
她用食指轻轻一点东辰的肩膀,笑嘻嘻问道:“东辰哥哥,你好些了吗?”
东辰笑道:“已经全好啦,谢谢灵儿。”
上官灵儿开心道:“不客气呢。”
她转过身去,神色忽然变得冷淡了许多,笑道:“五位,有劳你们好好记清楚我大哥的模样。他的名字叫做凌东辰,凌是壮志凌云的凌,东是旭日东升的东,辰则是日月星辰的辰,而非一尘不染的尘。江湖人称‘风流小郎君,文武双剑侯’。”
五人的目光在东辰身上来回打转,就像是岳母瞧女婿一样,看得他浑身起毛。
半晌过后,五人纷纷道:“记住啦,记住啦!凌小官人就算是化成了灰烬,我们也能认得出来。”
上官灵儿哈哈一笑,道:“说什么鬼话哦,掌嘴三下。”
五人都是微微一愣,这分明是小孩子闹着玩的把戏,也未必就真的惩戒的意思,但又不敢不遵,纷纷搂起大掌,狠狠扇了自己三个大嘴巴子。
上官灵儿嘻嘻笑道:“我也就那么一说,你们倒也不用如此认真。“
她话锋一转,道:“五位,有劳你们在道上帮我传个话,日后若是有人胆敢对我大哥用毒,哪怕是一星半点,我神农谷绝不会轻饶。”
上官灵儿这句话说得看似风轻云淡,但神色冷毅,口气果决,在场众人都听得出来,她绝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
若是真的有人敢对凌小官人用毒,那无疑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自掘坟墓。
五人一听上官灵儿那话,顿觉心惊胆寒,怔了怔,道:“是是是。请尊驾放心,小人们原封不动的把话,传给道上的朋友们。”
东辰瞧了老叟一眼,笑道:“敢问几位如何称呼?”
老叟拱手道:“启禀小官人,老朽‘金蛇老丈’。”
老妇礼道:“老身‘蜈蚣婆婆’。”
独臂青年道:“小人‘毒蝎公子’。”
少年道:“在下‘壁虎童子’。”
少妇拱了拱手,道:“贱妾‘蟾蜍娘子’。”
金蛇老丈道:“我们五人师从西岳府,沧澜洞,一代毒王‘毒手巫医’,因此世人称我们为‘西岳五毒’。”
“我们虽然号称‘西岳五毒’,早年也做了许多糊涂事,但自从玉女湖事件过后,我五人已洗心革面,再也不曾做过一星半点坏事,甚至还救了许多人的性命。所以,还请小官人原谅我们之前的无礼。”
东辰哼哼了一声,道:“再也不曾做过一星半点坏事吗?那却未必吧。凌某与几位之前素未谋面,今日不过初次遇到,为何要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