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辰心中纳闷,不知那‘天人五衰丸’究竟是何种厉害的毒物,竟会让在场众豪杰这般失态。
小矮人续道:“这‘天人五衰’也叫血虫蛊毒,是经本门独门秘法炼制而成的无上毒药,毒性至刚至阳,天下毒药无出其右。”
“此毒一经服下,需配以至阴至寒的药物压制,也就是诸位之前所服下的那株‘冰魄毒草’,两物相互克制,相互作用,方可和正常人一般无异。”
不过,那‘冰魄毒草’的药效只有一年,一年之后若无药物压制,天人五衰丸所携带的万千虫卵便会彻底苏醒,一经血液催化,便会迅速长成千上万条五头毒虫,散落于周身。”
“五头毒虫一旦全部苏醒,一日蚀骨,二日吸血,三日断筋。四日锥心,五日销魂,是为天人五衰。五日之中生而不可,死而不能,其中滋味非‘生不如死’四字所能形容,大家自行体会便是。”
“另外那天人五衰丸之中的万千毒虫血虫,乃是由数百种属性不同的毒物,经数十年光阴滋养长成,因此每一条五头毒虫体中所含各种毒素的份量都不尽相同,也非人力所能统计和预料,因此即便是豢养毒虫之人,也无法配制出解药。惟有以冰魄峡谷中的冰魄毒草方可压制。”
“而冰魄峡谷已在数百年前的一场天火之下,沦为一座荒谷。也就是说,当今这世上,惟有本门掌握着‘冰魄毒草’的种植和繁衍办法。因此,若想按时获得冰魄毒草,压制五头毒虫的苏醒,须得听令行事,不得有违。”
东辰“嘿”了一声,心想:“妈的,说得倒是轻巧,什么狗屁天火,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分明是你报恩门的人故意毁了那冰魄峡谷,以断他人念想,好任由你们拿捏摆布。幸亏我家小林子提醒,否则便真的中了你们的诡计。”
想到此处,他不禁斜眼瞧了上官灵儿一眼。
见上官灵儿正一脸担忧的瞧着他,眼中尽是柔情蜜意。
他这才恍然惊醒,暗骂道:“老子身上的‘冰魄毒草’之毒还没解呢。”
正思索间,只觉那股寒气从胸口再次激荡上冲,直冻得他浑身瑟瑟发抖。他只能暗自强行运气相抗,以免被人瞧出破绽。
也就在此时,只见不远处一黑袍汉子起身行了一礼,道:“服了门主的‘天人五衰丸’之后,属下必定死心塌地,永远听从门主驱使……属下自今而后,永远对门主忠心不贰,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在场众人均想:“既然已服下那‘天人五衰丸’,日后只能听令行事,任人摆布了。”
一股怒气也渐渐消散,都一言不发,只是低头拭泪。
可怜这天下群豪,平日里哪一个不是流血不流泪的铁骨铮铮硬汉,此时竟在一枚小小的药丸面前,无奈的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无邪舵主哈哈一笑,道:“诸位也无须这般沮丧,只要你们对本门忠贞不渝,协助本门早日成就了大事,等大功告成之时,本门门主他老人家,必会亲自赐下彻底杀死那五头毒虫的良方,还大伙自有之身。”
众人均想:“斩杀五头毒虫的良方?这不是一句空话吗。那五头毒虫体内毒物为何,份量几何,只怕神仙也无从得之,又哪里来的解药。”
也就在此时,东辰渐觉腹中似有一团烈火越烧越旺,并沿着血液逐渐向周身筋脉扩散,一时痛苦难当,眼前金星乱冒,身子不停颤抖,坐立难安,似乎下一刻就会昏厥当场。心想:“不妙,定是那‘冰魄毒草’的药性发作了。”立即运气抗拒。
忘川大长老续道:“第六项,新入门者述职。不知哪一位同仁先来?”
东辰不远处几位汉子纷纷站起身,争先恐后道:“我来,我来!”
还未经容许,东辰只见一条黑影从众人眼前一闪而过,停在石台之下,躬身行了一礼道:“属下愿意抛砖引玉。”
忘川大长老笑道:“原来是玉笛使者,有请,有请。”
上官灵儿朝着台上施了一礼,道:“属下玉笛使者自今日起,必当以三位门主之令唯命是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还请三位门主以及各位同门见证,若有半分违背忤逆,必定不得好死。”
东辰心里呃了一声,心道:“这小妮子说起谎话,还真是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不过你这誓言,说得未免太过官方了,连鬼都不信。”
谁知无邪舵主竟拍案而起,叫道:“好,好!玉笛使者敢为人先,当真让在场的众须眉汗颜。勇气可嘉,勇气可嘉,赏白银一万两。”
上官灵儿又行了一礼,嘻嘻笑道:“属下得令!不过,属下见场下气氛甚是冷清,不知属下可否即兴表演一个节目,给大伙助助兴,也算是报答门主的赏赐之恩。”
无邪舵主哦了一声,笑道:“玉笛使者初来乍到,便能如此替本门主分忧,那当真是再好也不过了。好,本门主同意了。但不知你打算表演什么节目?”
上官灵儿余光瞥了东辰一眼,只见他瘫坐在凳子上,生死不知,心中焦急万分,咬了咬银牙,道:“一般的节目不足以调动大伙的兴致,属下想玩个大的。当场…当场与人…亲吻。”
“亲吻”二字说得极轻,近不可闻。
此时她的心犹如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