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过是想借我们之手,帮那位少年救治他那位朋友罢了。”
鬼戏子道:“那小妖女为了那少年,倒是煞费苦心。”
鬼医道:“也许还有考察之嫌,不然,也不会有那一副奇葩的对联了。”
“没想到我们凉州七鬼快意恩仇,杀人如麻,今日却能够放下屠刀,救人性命。或许,那小子说得不错。什么权倾天下,妻妾成群,富贵荣华都不过是一场烟云,也是散场的时候了。”
鬼戏子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凉州七鬼杀业太重,仇家众多,他们又岂会让我们如此轻易便放下手中屠刀。再说,即便我们放下了屠刀,那也未必就能够立地成佛。”
鬼医笑道:“不求成佛,只求心安。七妹,倘若大哥…从此放下手中这柄沾满血腥味的屠刀,你会不会支持我?”
鬼戏子笑道:“当然。我凉州七鬼原本就是行侠侠义之辈,只不过是为生活所逼,各有各的苦,才不得已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大哥既然有改过自新的夙愿,七妹相信不仅是七妹,另外六位哥哥也必会全力支持你。”
鬼医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
“卖马了,高品阶的半兽马,五十两纹银一匹。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东辰刚走到街头,只听一个吆喝声从人群中中传了过来。
他寻声一瞧,只见一个头顶尽秃,双鬓及后脑勺,挂着一圈个灰发的跛足中年汉子大声吆喝着。
东辰走近一瞧,见那汉子身前的木桩上拴着五匹通体晶莹,高大健硕的良驹,心下一喜,问道:“老丈,这半兽马可是日行万里的良驹,一匹当真只卖五十两?”
汉子哼了一声,不耐烦道:“若不是遇上了天大的难事,我瘸子又岂会做这赔本的买卖。我说你这人,要买便买,不买拉倒,何必多此一问。”
东辰陪笑道:“老丈别动怒。我买,当然买!”说着抛下一百两纹银,解下两匹半兽马径直向客栈方向走去。
“各位路过的好心人,我娘亲已经死了七天了,求你们发发善心,帮我把她老人家安葬了吧!”
东辰牵着半兽马,正兴冲冲的走在街道上,只听那个凄凉而又近乎嘶哑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他走过去瞧了那少女一眼。
那少女被东辰瞧得不好意思,耳根微微一红,缓缓低下头,小声啐道:“无知少年,你乱瞧什么?”
东辰心里一怔,心道:“无知少年?这四个字听起来怎会如此耳熟?但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少女正是七绝剑壁的主人,当朝小圣女,上官灵儿所扮。
也是曾经给过慕容卿尘十余枚救命丹药的“洪荒医仙”。
更是那个曾经两次救他于危难之际,浑身充满淡淡荷花香味的少女。
而且,所谓的与凉州七鬼中三鬼偶遇,再到鬼医山庄就医,再到眼前的卖身葬母,这一切全都是上官灵儿事先安排好了,目的就是为了考验东辰这个未来夫君的人品和才华。
东辰想了半晌,仍旧想不起来这句话是在什么时候听到过。沉默了片刻,问道:“你现在还差多少钱?”
上官灵儿扁了扁嘴,道:“五百两纹银,你之前不是已经听到了么?现在还要装作不知,再问一遍。”
东辰怔了怔,道:“好吧,五百两纹银我出了。等把你娘亲安葬了,便找一份正当工作谋生。你一个人这样胡乱漂泊,又岂是长久之计。”说着拿出五百两纹银,递了过去。
上官灵儿怔了半响,神色有些伤感,嘴上却假装坚强,道:“我漂泊天涯习惯了,哪个又需要你来同情。你这个人总是喜欢充当好人,总有一天会在这上面吃大亏。”
东辰嘿了一声,道:“你这小妮子,倒是教训起我来了。”
上官灵儿扁了扁嘴,道:“那你若是反悔,大可将五百两纹银收回去。”
东辰笑了笑,道:“那却不必,我凌东辰说话向来一言九鼎。”
上官灵儿接过纹银,随手抛在了地上,认真道:“你此话当真?”
东辰又嘿了一声,道:“千真万确。”
上官灵儿指了指旁边那块“卖身藏母”的牌子,道:“那我现在便是你的人了,你和我一起走吧。等我安葬好我的母亲,我们便一起去闯荡江湖。”
东辰一怔,道:“这个…这个…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只想帮帮你。”
上官灵儿扁了扁嘴,骂道:“你这个混蛋,臭蛋,咸鸭蛋。这种事情是可以随便乱开玩笑的么?你既然不是那个意思,干嘛要多管闲事?”
东辰只觉得哑口无言,他也不明白上官灵儿说的那个意思究竟是什么,怔了半响,道:“我真的只是想帮帮你而已。再说,我身上除了这五百两之外,几乎已是身无分文,我连我自个都养不活,又怎么养得起你。”
上官灵儿轻轻哼了一声,道:“果然,男人的嘴是最不靠谱的。你走吧,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说着抓起五百两纹银径直向东边方向奔去。片刻之后,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东辰瞧着那块写着“卖身葬母”四字的木牌,暗自发怔,愣了半晌,不禁嘿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