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身穿灰布长袍,手握着一柄青光宝剑。
他的年纪看起来比凌凤年略小一些,一张国字脸,颇具风霜之色。
身形虽然略显单薄,但笔挺如剑,双目炯炯有神,犹如两座深不可测的海洋。
凝神舒眉之际,流露着说不尽的王者之气。
东辰见那人气势不凡,心中甚是好奇,看了瞧了慕容一眼,问道:“尘儿,那位老前辈是什么人啊?”
慕容卿尘微微一愣,扁了扁嘴,道:“尘儿的眼睛又看不见,岂会知道来人是哪个。”
东辰尴尬的笑了笑,道:“抱歉,我给忘了。”
二人正说间,忽听那汉子朝着凌凤年微一躬身,自报家门道:“小弟肖汉成,拜见凌兄。”
凌凤年拱手回了一礼,道:“贤弟客气了。”
慕容卿尘道:“肖汉成?那可是一位大大了不起的人物,江湖人称‘剑道侠宗’,是当今天下十大剑术宗师之一,也是道洲十三榜‘剑仙榜’排名最后的一位。”
东辰来了兴趣,续道:“他与那凌老头比起来如何?”
慕容卿尘眼睛转了几圈,笑道:“凌老头?嘻嘻,你说的可是凌凤年凌前辈?哪有人那样称呼自己父亲的。”
东辰扁了扁嘴,道:“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真的半点关系也没有。我姓林,双木林的林,和他那个两点水的‘凌’字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一直都很想和凌凤年,以及‘逍遥剑宗’凌东尘撇清关系,为的就是避免事情在真相大白之后的尴尬和各种麻烦,更不想活在别人的影子里。
以至于他在慕容卿尘面前从来都不敢提‘凌东辰’三个字,可是那个名字是师父给他取的,也是他现在用来怀念师父的唯一方式了,他又如何能够舍弃。
一想到师父凌天虚,那个为老不尊的怪老头,那个为了他至今被困在九界山中的一缕魂魄,东辰不禁悲从中来。
慕容卿尘发觉东辰的神色忽然间变得落寞而又伤感,以为是她的话伤触到了他的痛处,心中既心痛又后悔,嘻嘻一笑,道:“尘儿相信你,你就是你,与那凌云窟,以及凌前辈半点关系也没有。你别难过了,是尘儿错啦,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东辰笑了笑,道:“你想哪儿去了,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只是突然想到我师傅了,心中有些伤感罢了。嘻嘻,那位肖前辈和凌前辈二人,究竟是谁厉害呀?”
慕容卿尘见东辰神色好起来了,心里也开心了不少,嘻嘻笑道:”那个自然是凌前辈更厉害一些。凌前辈也是剑仙榜上的剑道宗师,不过他的排名却在第五位,自然要比排在第十位的肖前辈厉害一些了。不过剑仙榜上的十人向来齐名,属于同一级别的高手。”
二人正说话间,肖汉成已经走了过来。
凌凤年朝着肖汉成微一拱手,哈哈笑道:“贤弟,你我已有近二百年未见,没想到再见时,你风采更盛从前,为兄却已是两鬓斑白了。”
那汉子拱手回礼,苦涩笑道:“哪里,小弟乃是天涯落魄之人,又岂敢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凌云窟之主相提并论。”
凌凤年微微一愣,笑道:“贤弟这是哪里话,多年未见,怎会变得如此生分和客气。请稍待,等我先解决了报恩门那几个败类,再与你把酒言欢。”
说着他大手一凝,朝着九幽冥王抓去。
肖汉成眉头一皱,身子忽然一纵,身化一道残影,挡在了九幽冥王的身前,手掌又是一翻,拍出一掌,与凌凤年的大手掌对在了一起。
只听“轰”的一声,一圈劲气再次激荡开来。
凌凤年退后了三步,肖汉成却足足退后了五步。
凌凤年错愕的瞧着肖汉成,道:“贤弟,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肖汉成拱手道:“凌兄,对不住了,小弟职责所在,还请你见谅。”说着躬身行了一礼。
凌凤年摇了摇头,神色悲戚道:“你你也是报恩门的人?”
肖汉成道:“不敢欺瞒凌兄,小弟正是报恩门二宰中的东宰。”
凌凤年道:“贤弟,为何?这究竟是为何?你堂堂一代剑侠,侠名满天下,你为什么要加入报恩门那种自甘堕落的门派?”
肖汉成叹了口气,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实际上,小弟在与凌兄相识之前,便已是报恩门的人了。之前凌兄一直不曾寻问,小弟也一直不曾明说,但总归是一种欺瞒,还请凌兄见谅。”
凌凤年道:“好,很好!你我之间的事,我们日后再说。今日,我且问你一句,你是不是非要维护他们几人?”
肖汉成拱手行了一礼,道:“小弟身为报恩门的主宰之一,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门人被杀。此事于公于私,小弟都无法置身事外。”
“凌兄,据小弟所知,你之前维护的那两位少侠,斩杀了我报恩门近乎一半的高手,与我报恩门可谓是仇深似海,不死不休。”
“您若是愿意的话,小弟会向本门门主禀明此事,并从中斡旋,请求他老人家不再追究这二人的责任,但还请凌兄高抬贵手,放过报恩三大法王三人。不知凌兄意下如何?”
凌凤年眸光一凝,问道:“这算是一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