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心术不正之人竟然也进得了公子榜?不知那武评楼的评断标准究竟究是什么?”
莫西霸道:“李兄,你莫非忘了,那武评楼不正是武胜十二楼中的一楼吗?武评楼虽然向来以公正不阿着称,但难免也有徇私舞弊的时候。毕竟人非圣贤,谁还没有那一点儿私心了。”
李长生摇了摇头,叹道:“如此品行不端之人,竟也成了世人的楷模,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林少侠,慕容少侠,我夫妻二人此生大概是不会再踏足江湖了,反倒是你们这些小辈,以后行走江湖的时候,还需多一分心思,最好还是少与夜长风那种人来往。”
东辰正与慕容卿尘你侬我侬之时,突然被点到名,只觉得一阵尴尬,啊了一声,敷衍道:“一定,一定!”
不过他心里自有一杆秤,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那夜长风的名气不论如何得不光彩,但最起码也是一位光明磊落的好汉,更是众人的救命恩人。
李长生似是瞧出了东辰的心思,道:“你可别把大叔的话当成耳旁风,江湖就像是一座大染缸,形形色色的人物都有,你就算是一片洁白无瑕的莲藕,也会给你染得面目全非了。但愿你永远都能够保持此时这般少年郎模样,鲜衣怒马,仗剑江湖。”
东辰笑道:“是,是!”
岳嫦娥白了李长生一眼,啐道:“哼,就你行!自己都成了杀猪屠狗之辈,还好意思教训别人。我瞧那夜大侠人就不错,你可别忘了,之前是谁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们大伙儿的性命?”
“今夜若不是夜大侠出手相救,我们哪还能在这里喝酒吃肉,谈笑风生?我可不相信什么江湖传言,我只相信我的亲眼所见。”
李长生嘿了一声,笑道:“眼见却不一定为真。”
岳嫦娥道:“眼见不一定为真?那究竟什么为真?耳听为真吗?我看你这人,不仅眼瞎,而且连心也瞎了。”
李长生笑道:“说的好好的,怎么就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岳嫦娥气道:“我这是就事论事,你那是蛮横不讲理。”
李长生笑道:“那却未必。江湖传言虽然不可尽信,但也不能不信。江湖上那么多人都那样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岳嫦娥瞪了李长生一眼,喝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长生打了哈哈,笑道:“娘子,我错啦。你说的全对,我我什么也没说。”
慕容卿尘盈盈一笑,小声道:“没想到李前辈一代英雄人物,竟也如此惧内。”
东辰嘻嘻一笑,道:“其实我也很惧内。”
慕容卿尘啐道:“你哪里惧内了,否则你就不会一直欺负”
忽然觉得此话说得实在有些难为情,脸色微微一红,不往下说了。
东辰笑着逼问道:“欺负哪个?”
慕容卿尘嘻嘻笑道:“欺负报恩们那伙人。”
二人正说之间,忽然听见十丈外有人朗诵着一首诗,道:“残月照长空,千山夜雪明。雾起林间泉,溪流皆雪鸿。沙帐映孤灯,残雪掩舍丛。风吹火光隐,山鸟报三更。忽闻煮酒香,谈笑说英雄。必是方外客,深藏功与名。有意入山野,奈何刀兵盛。封王非我意,但愿世间平。”
那声音铿锵有力,雄浑嘹亮,犹如一阵龙吟之声,响彻山野。
但又温和如玉,干净纯洁,犹如丝竹管弦之音,沁人心脾。
片刻过后,但见东边官道上,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青年踏雪而来。
那青年从外表来看,至多不过二十七八岁,但谁也不敢把他当成一个年纪轻轻的人看待。
那是因为,如果从他的气度上和神态上来看,此人至少活了两三千年。
他身形修长,仿若一柄笔直的长剑伫立于天地间,隐隐透着一股高山敬仰般的气质。
行走之间,有说不出的风轻云淡,一抬眉却又儒雅俊朗,风采逼人。
他有着一袭乌黑的长发,头顶以一根玉簪简单的束起。
他内穿一件暗红色夹袄,外穿一件淡蓝色紧身长袍,腰系一根深褐色缎带。整个人显得古朴儒雅而又风度翩翩,浑身上下无不透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
他的脸庞清秀,皮肤白里透红,剑眉凤目,鼻梁高耸,再加上两片薄厚适中的粉色玉唇,简直就是从画中走出来人物的一般。
他的脚步轻盈,如飞燕掠过水面,尽显风流儒雅之态。
“好一个英俊不凡的书生!”
岳嫦娥不禁暗暗赞了一句。
“诸位,在下有礼了!深夜叨扰,实在是抱歉的很了。”
青年书生走上前来,拱了拱手,行礼道。
岳嫦娥眸光一转,笑道:“不打扰,不打扰!公子请这边坐。”说着赶忙给那书生让了个座。
青年书生微一躬身,礼道:“如此这般,那在下便不客气了。多谢!”然后卷了卷胸前长袍,径自坐下。
李长安瞧了那书生一阵,笑着问道:“敢问这位公子,您这是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怎会在这半夜三更时分,逗留于这穷乡僻壤之间?”
青年书生微一沉吟,笑道:“不敢欺瞒,在下本是道洲人士,来此间是为了寻访一位朋友。奈何